王木木想,唉,到底是练武有功的人,叩头也这么使劲。现在横的变竖的了,王木木才刚刚有空来打量这害得亿万男女口诛笔伐死耐庵的悲情女子了。
扈三娘现在秀发绫『乱』,头上隐隐有渗出血丝,应该是刚才那实打实的响头所致,唉,这个女人啊,到底是缺心眼呐还是太实心眼。现在她的脸孔通红着还没消退,她眉清目秀,鼻正口樱,鹅蛋脸,颈细长。她高挑、挺拔、苗条,像水杉一样,『臀』部很短,叉开的腿很长,就像圆规一样修长。刚才几步过来,是否因为衣衫单薄的原因,两腿夹紧,双脚交叉踩在一条直线上,目不斜视,长发飘飘,虽然是在牢房中,她的美丽中还是撇不开几分傲慢、不羁。飘逸倩丽,风姿绰约,投手举足,有招有式,有点韵律『操』味道,也有点中国传统戏曲中的台步台风,让人心神『荡』漾。她动作敏捷、干脆,肢体语言丰富,表情外『露』,是个动女、打女、武女,还可能是个古典小太妹。她是完全不同于长公主那种典雅高贵的美人,也是个完全不同于宇文柔奴那种柔顺乖巧的美人,虽然身上比较脏,但能看出皮肤很好,很细、很嫩、很白、很滑,曼妙而又成熟的身材一站起来,王木木一愣,果然是一丈青,身高应在一米七七以上,现在还小着呐,应该只是十七岁啊,前途无量喔。
说起“一丈青”,王木木又回忆起了就在这南北宋间,山西有一女英雄,绰号一丈青。在《三朝北盟会编》卷138说:“(闾勍)至濠州,遇张用,勍说归朝廷,以马皋之妻“一丈青”嫁用为妻。初皋为郭仲荀所殊,勍周衅之,收(一丈青)为义女。一丈青即嫁用,遂为中军统领。有二认旗在马前,题曰:‘关西贞烈女,护国马夫人’。”
一丈青这种绰号跟21世纪的“电线杆”、“大洋马”一样,是形容高个女人的,有时还形容高个男人。龚圣与赞燕青,就说燕青是“太行春『色』,有一丈青”。扈三娘“一丈青”应与马夫人“一丈青”只不过是同绰号而已,该无关系。且《三朝北盟会编》中的马夫人,改嫁张用后,还能打旗称自己是‘贞烈女’?‘马夫人’?烈女还二嫁?已是张用妻,还言‘马夫人’?可见,野史中的杂烩之编,不能当作信史看的,一笑而已。我们这里的扈三娘与马夫人只是撞了“一丈青”的衫了,本人不至于没与王英pk,又得与马皋pk了。
王木木大致的向扈三娘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现在的做法,说:“你到底能否出狱,还得等等,今天我是先来救救急的,我是这样想的……”
屋里没桌椅,王木木是和扈三娘是并排坐在床沿上说话的,王木木说着说着觉得好像有点点不对,扭头一看,好,没心没肝的女侠姑娘啊,斜倚着床头睡着了。
安静下来的扈三娘,看上去,纯净,扑实,坦然,简约,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有点象那个什么什么版的小龙女。王木木轻轻的把她扶正,睡舒服了。
扈三娘呼气如兰,胸脯一起一伏的,两个优点,毫不谦虚,非常突出,触目惊心。王木木有点神不守舍、心神不定了。王木木静静地看着沉睡了的扈三娘,很理解,她被人灌了烈酒,头晕着呐,可是不甘糊里糊涂的失了身,所以一直硬撑着、一直紧绷着,现在,自己让她松了口气,神经一松,垮了,倒下了。睡吧,睡吧,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大孩子,刚参加完中考,高一生而已。
想着,想着,王木木想起了小柔柔了,自己能有小柔柔,就已经应该很满足了,王木木觉得有点滑稽,姓王的人大概太多了,内斗了,我王木木第一遇到的小柔柔是王巩的家养歌女;我王木木敬重的长公主是王诜的妻子;我王木木今天又救了个美女,死耐庵给她的男人叫王英,都姓王。嘿,王英这厮若出现,我一定黑了他。哎,那么,今后,这个没心机的一丈青能遇到一个好郎君吗?唉,我真是替古人担忧了,世界真奇妙啊,是我王木木走入了书本?还是你三娘逃脱了魔掌?
外面的狱吏觉得王木木很文明,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呐;外面的狱吏也觉得王木木很高手,怎么就让这有武功的女杀胚乖乖的屈服了呐;外面的狱吏更觉得王木木很威武,多长时间了,金枪不倒,百战不休?
可是也有人担心,一点声响都没有,又这么长时间了,别女上男下,女皇雌威,小王大人被做了,那可不成,刚拿人钱财,肯定要替人消灾,敲门吧,别出事了。
敲门声惊醒了睡意正酣的扈三娘,
扈三娘睡着睡着,被惊醒了,忽地感觉身边有人,这几天她时时警惕,对此很敏感,虽然意识刚刚苏醒,但仍是激灵了一下,霍地睁开眼睛,一迎上那对发亮地眸子,她骇得瑟缩了一下,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是王木木,不禁有些窘迫地将那薄布拉到了下巴上。
王木木微微一笑,直起腰来道:“看你睡得正香,我正不忍叫你,想不到你被敲醒了。”
扈三娘带着窘意道:“叫王大人笑话了,小女子实在太过疲倦……”
王木木笑了笑接过话茬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他们灌过你烈酒了,他们不但灌你烈酒了,你四丫环也被灌了。而且……”
扈三娘又羞又恨又悔的说:“他们说,我如果老实听话的话,帮四个丫环的客一起接了,就饶了四个丫环,所以我才被他们绑成这样,要不是我怜惜四个妹妹,除非我死,他们不可能把我绑成这样的。王大人,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帮我那四个苦命的妹妹吧。”
王木木看了眼扈三娘,这姑娘心地不错,侠胆义肠,待人赤诚,又挺担当;但这个富家女很缺乏社会经验,太单纯,心机很差,很容易上人当,被人骗,于是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就去办事,如果诸事顺利,最迟明天你们都会出狱,如果我没成功……”
扈三娘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咬了咬嘴唇,很决绝地说:“奴身明白,如果奴地处境仍无变化,便是事不可为,奴自会寻机去死……,无论如何,奴对大人的恩德感激不尽。”
王木木无力地挥了挥手,叹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意想巴结王木木的蔡庆看王木木面无倦『色』,动作麻利的出来了,想,王大人龙精虎猛,厉害着呐,那么,就接第二场吧。
王木木想,救一是救,救五也是救,来也来了,看看吧,别白白便宜了这些“重体力劳动者”。
蔡庆将王木木引导至蔡福处,显然事前蔡庆与蔡福已经沟通过了,所以,两人一脸馅笑,收了交子、银两后把王木木送进了一间密室。
这间牢房更小,没桌椅,有一单人床,但空着。室内有一女子,她两手上举着,被悬吊在房梁下;她一腿朝天高抬着,被绷直了和双手栓在一起;她长发也被扯得紧紧的缠在房梁下,而另一腿则以刚能够着地的高度踮着地,身上则一无所有。现在的她,因为这个姿势,长发栓着,女子的头低不下来,听见门响,只能紧闭双眼;因为这个姿势,这女子被系成夹角135度的大劈腿,很是不雅;这女子口中也有口枷,嚷不出,挣不得,私处已经大曝『露』,人颤抖时,咪咪象心头的小鹿『乱』撞,别的就不能说了。
王木木没想到,这个前世看见过的多处打上马赛克日式绳缚,竟来真人秀了。这蔡福、蔡庆兄弟俩是专业刽子手,杀人如麻,扒几件衣服的事太小了。古代女『性』人格很低,吃官饭的人借势作践、糟蹋女『性』是寻常事。古代人打官司的事少,女的更不见官,因为如果官衙中无人,不事先暗箱一下,案涉女『性』,必打无疑,如白蛇白素贞,老爷当然要打你板子了,不管打多少,要行刑,先扒光,养养眼。所以,古代市井中好事者常打听衙狱中今日有无女犯上堂,如有,则蜂拥而至,有机会免费观赏白花花的大屁股了;运气好时女犯的双腿是叉开来打的,光天化日之下,一览无余;打重时,屎滚『尿』流汁『射』,所以,古代不少涉案女子,不管输赢,案后自尽的很多。在当时,『露』臂『裸』腕已被谴责,如此大堂秀,就是21世纪的人也受不了的。这样想来,王木木挺敬佩杨乃武的姐,他姐为他滚钉板,这是第一关,如果上面的官要打她扳子的话,就是告赢了,她今后也难做人了。现在这房里关的是扈三娘的丫环,这蔡福、蔡庆只研究辣手摧花的艺术,可没有怜花惜玉的心境,可王木木还嫩着呐,如此重口味,叶公好龙了。王木木赶紧退了出来,一想,向蔡庆要了四套囚服,再进房门。
里面的女子正奇怪刚才那人为啥无所作为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听得房门又响了,想,我都这样了,不想要的也会想要的,唉,要来的总要来的,所以,眉头紧皱,双眼紧闭,银牙紧咬,全身紧绷,准备对抗死前的凌辱。
王木木也很紧张,红着脸,偷偷的瞄了一眼,见这少女双眼紧闭,心中松了松,自己不怕出丑了。王木木二世为人,合计的话快奔六了,可还从来没高清过、微距过、真人过呐。少女的双咪因紧张而颤抖着,咪咪中心的紫葡萄则更因紧张而在变硬、变紫、变尖。
现在的王木木的真身是个很健康很健康的男人,十八岁,血气方刚。刚才在扈三娘处硬压下的欲火,蹭的一下又窜了上来。王木木看着不停地在眼前抖动着的又白又嫩的一双咪咪,想起了小柔奴依偎着自己时感觉到的那两个柔柔,还有那那两个柔柔中的小硬硬,当时那个舒坦劲,很长时间没缓过来。王木木想起了小柔奴,王木木的心有些平静了下来,就深吸了一口气,说:“姑娘,别紧张,我叫王木木,我刚从扈三娘那儿过来,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的,我是来救你们的。看,这是我刚才退出去后帮你们要来的囚服,有四套,我若想做那种事,干吗去要衣服啊?干吗还要要四套啊?好,想通了没有?好,如果想明白了,就眨眨眼,让我先解开你身上的绳索,配合一下,好吗?”
悬吊着的少女的躯体有些缓和了,少倾,眼睛也眨了两下。
少女在眨眼时,瞥了王木木一眼,脸涨得通红。
王木木赶紧三下五除二,把绳套卸了,看着少女已经因血脉不畅而变紫的十指,怜惜不已,忍不住的搓『揉』了几下。
少女红脸变成紫脸了,抽出双手,一把拉过一套囚服。
王木木见少女已能行动,就转过身去,说:“姑娘,我去跟狱吏打个招呼,还有三位姑娘的情况应该和你差不多,我不方便,你去吧,好吗?”
身后的少女嘤声泣答道:“扈家庄使女扈东谢过公子爷,并代三位妹妹谢过公子爷,贱奴不知公子爷是何方神圣,明天我们就要命丧黄泉,公子爷让我们在死前保留了一点脸面、保存了一丝尊严,此生恐难有报恩的机会,贱奴力能所及,就是面见阎王,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会不断地为公子爷祈寿、祈福。”
王木木觉得这个叫扈东的少女不错,审时度势,知恩图报,重名誉,也怜惜羽『毛』,女人最可怕的就是破罐子破摔。
王木木叹了口气,说:“先好好的活着吧,千万别自尽,我在努力救你们呐。”
说完,王木木头也不回,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