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风从自己办公桌下取来一瓶二锅头,对陈今朝说道:“好酒没有,烈酒倒是有一瓶,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陈今朝哈哈大笑。
他们这些军人,越烈的酒越是喜欢。
玄武也畅怀大笑,对吴定风说道:“吴老,没想到你居然还好这口,快快把酒杯给我们满上。”
吴定风失笑,倒了三杯酒。
然后举杯说道:“一杯酒聊表心意,多的实在喝不动,毕竟我们还要行动。”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三张面孔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泛红,吴定风笑道:“好了,酒也喝完了,咱们该上路了。”
“今朝,你要多保重!”
陈今朝鼻子发酸,对二人说道:“祝二位一帆风顺!”
玄武倒没什么好说的,再次大笑之后与吴定风快步走出指挥室,陈今朝独自坐在指挥室内发呆。
他拳头攥紧,然后狠狠砸了下桌子。
还不够强!
如果他足够强的话,还有谁敢对他如此?
“忍耐当孙子的感觉真憋屈,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可怕的是还要继续当孙子二三十年。”陈今朝摇头叹道。
十分钟后。
他听到战机升空的声音,知道吴定风和玄武已经上路,在心中默念道:“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们。如果你们都牺牲了,我会亲自为你们报仇,让所有参与到这起案件中的人人头滚滚。”
又坐了会儿,陈今朝心情十分烦躁,于是让人把苏善水带进来。
苏善水已经被戴上镣铐,他显然也得知吴定风和玄武赴京的消息,又看见陈今朝闷闷不乐的模样,戏谑地笑道:“当孙子的感觉不好吧,呵呵……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杀到京城去了,何必当这个孙子?人活着一世,不就是为了洒洒脱脱么。”
“我现在把你杀了,让你洒脱。”陈今朝突然开口。
苏善水脸色变了变,激将法非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还被陈今朝反过来威胁。
他发出声冷哼,没有回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喊过来么?”陈今朝问道。
苏善水当然不知。
不等他回答,陈今朝淡淡笑道:“一旦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牺牲,我会立马把你的人头摘下来。”
“你真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苏善水骂道。
陈今朝眸光一眯,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疯子,那你们呢?;老而不死是为贼!”
这时。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陈今朝拿起通讯器看了眼,脸色又多了几分复杂。
放下通讯器之后,他望向苏善水。
后者心中咯噔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没忍住问道:“陈今朝,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沧海死了。”陈今朝平静地说道。
苏善水瞳孔蓦地缩成针孔状大小。
“你说什么?!”
“沧海他……他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是你们杀死了他!”
“陈今朝,你的狗胆好大,竟敢弑杀朝廷命官!”
陈今朝弹了弹手指,这对他来说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苏沧海的座机已经飞临国境线,经过我们劝说之后仍然执迷不悟想要叛逃,所以我们只能将其座机击落,经过我们的搜查发现苏沧海已经当场身亡。”
苏善水的精气神像是被人抽走,整个人都变得颓丧无比。
又过了会儿,声声呜咽从他口中发出,这一刻的他不再是江南王,而是一个老年失子的老人而已。
陈今朝却没有任何怜悯,盯着颓废的苏善水说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斗争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流血死人的。之前都是你们掌握权势,所以死的都是你们的对手,让你们误以为胜局已定,却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