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士都顺利下台。都是孩子的母亲,身份有了依傍。
正在寒暄,忽然之间,灯光都着了。大家欢呼起来。
接着,小山的父亲沉宏子与郭思丽带着补给品也到了。
郭思丽大约是受了惊,神情呆滞。金斟一杯葡萄酒给她压惊。
沉宏子低声说:“思丽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思丽不甘示弱,咳嗽一声,“我好些了。”
“什么事?”
“经过农场,看到烤焦的动物。”
那一边余先生问:“除却半边园子,还有什么损失?“
老花玛答:“机器停顿,酒全变质。”
小山纳罕,“酒也会变坏?”
“不过,已算微不足道的损失。”
小山问:“酒变坏了,不都成为醋吗,松开是酿酒化学师,应向他请教,化验结果,或许可以废物利用。”
老花玛“哎呀”一声,“我怎么没想到。”
依斯帖说:“这几天大家都忙到极点。”
老花玛点点头,“幸亏酒还没倒掉。”
郭思丽忽然说:“葡萄酒醋是世上最名贵的调味品,我有朋友在纽约开餐馆,他特约意大利南部一个小酒庄专门为他酿制这种醋,一年只生产一千瓶,不设零售。”
常允珊也说:“我愿意为花玛酒庄代理这种品牌。”
老花玛笑得合不拢嘴。
花玛婆婆叹气,“这么多亲友关怀我们,真叫我安慰。”
沉宏子说:“思丽,小山,我们走吧,不打扰了。”
余先生抬起头,“我想与孩子们一聚,允珊,你也回去吧。”
常允珊想一想,“我嫁鸡随鸡。”
小山苦笑,母亲仿佛比早一次婚姻更加辛苦。她轻轻在母亲耳畔说:“没有热水洗澡。”
常允珊却说:“你跟你爸回去。”
老三走近说:“暑假过去了。”
“是,我已经取到书单。”
他俩走到门外小山岗上。
老三握着小山的手,“这几天,我们与母亲谈了很久,把过去十多年所欠的对话全拾回来。”
“一切,误会都冰释了吗?”
“没有,可是,已经心满意足。”
“她会不会留下来?”
“她仍然不喜乡镇生活。”
“你呢,像不像她?”
“我将前往大学寄宿。”
“那家里只剩下老大同老二了。”
“他们也有计划,松开会带着哀绿绮思母子到美国加州那帕谷一间酿酒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