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瓜子脸蛋,眼笑得直眯,右嘴角的酒窝一闪一闪。
好友尖叫一声:&ldo;熊猫!&rdo;飞快地从桌子一边,跑出来,拉了那人微肥的手指,有点激动,大声说:&ldo;你回来啦?&rdo;
也只有这人,明明瘦瘦高高的个子,手指却是与常人不同,肥肥嫩嫩,越到指尖才越细下去,怎么大的人却有双孩子般双手。
熊晓苗,海归,也是海待,毕业于美国俄亥俄州的某知名大学某冷门专业,硕士,昨天才回的国,回国第一件事:看人结婚。
&ldo;恩,回来了,回国,回家。&rdo;她点头笑,抓住昔日高中伙伴的手,佯装凶狠:&ldo;一块钱,拿来!&rdo;
对方比她凶猛,瞪了眼睛:&ldo;少来,你既是新郎大学同学,又是新娘初中同学,份子不给我出双倍!&rdo;
说完不慡,拧了她的脸颊:&ldo;别以为我不知道,请帖就是敝人写的!赶紧给我找位子坐去,男方席,女方席,爱坐哪坐哪,随你!&rdo;
熊晓苗就这样,摸摸鼻子,灰溜溜夹着尾巴,去席间转了一圈,她来得太早,没什么人,还是出去等。
站在厅外的后廊上给梅娆打电话,大学宿舍的四小花旦之一,事实上一宿舍也只有四个人,梅娆是唯一留在n城工作的姐妹。
彩铃是小强曲,在一声&ldo;好吧,叫我漂亮姐姐接电话&rdo;中,熊晓苗鉴定此人猥琐的本领这几年更上一层楼。
电话最终被接起来,那人惊讶的叫:&ldo;你回来啦?&rdo;
好吧,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惊讶,可是她明明上个星期还在sn上和此女聊天告知近期回国,托她接受喜帖。
但她还是很愉悦,廊外细水小桥,这样的喳喳呼呼声已是久违五年,踢着墙边的鹅卵石,她说:&ldo;恩,在干吗呢?我都到了!&rdo;
梅娆正在门口穿鞋,拎了高跟鞋,夹了耳机,说:&ldo;别急啊,要好好准备,参加婚礼就是变相相亲。&rdo;
熊晓苗对她这相亲达人的理论很是无语。
梅娆拿了包下楼,高跟鞋&ldo;嗒嗒&rdo;做响,笑说:&ldo;熊猫啊,要知道这么几年,南京的咖啡店没人比我还熟悉了!&rdo;
熊晓苗捏了手机笑,口里直说:&ldo;是是。&rdo;
梅娆开了车门,换了耳机,说:&ldo;对了,下次一起去相亲吧,姐妹儿,带你介绍个好的!&rdo;
熊晓苗也不知她说的真假,胡乱答应,这人闹起脾气比谁都厉害。
梅娆开车出门,嘴上胡说,突然,来一句:&ldo;晓苗,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想过见他?&rdo;
新娘不是她
熊晓苗本说话说得好好的,她突然这么一问来了个措手不及,梅娆的思维向来是跳跃性的,比青蛙还厉害,她早知道的。只是听到她提,还是吃了一惊。
今日,天气正好,早春的太阳照在脸上,毛茸茸的温暖,小池里几尾金鱼悠闲地摆动,她蹲在池边,慢慢看。
怎么可能不想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在这五年里,他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住着什么样的房子,她都偷偷想过,越来越少地想起,却是不能忘怀的牵挂。
想见到他,却又怕见到他,怕见到他过得不好,她会难过。他过得很好,她也会难过,没有了她,他依然可以很好,不是吗?
越是想念,也越是怕遇见。
梅娆前边的交通等转绿,继续开车,吸了口气,高声问:&ldo;那在哪相?身高要一米八的?&rdo;
熊晓苗摸不着北,&ldo;啊&rdo;了一声。
梅娆咬牙切齿:&ldo;你刚才答应的啊!说,相亲地点,有啥要求没?&rdo;
熊晓苗失笑,无奈地说:&ldo;随便你啊,地点随意,身高随意,着装随意,大家随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