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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嗯‐‐&rdo;我欲言又止。

斯莱克警督慢慢向我投来一道怀疑的凝视的目光，我感到浑身发热。丹尼斯极其令人讨厌。他应该知道，一个警察很少有幽默感。

&ldo;别瞎扯，丹尼斯。&rdo;我生气地说。

这个幼稚的孩子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我。

&ldo;我说，这只是个玩笑，&rdo;他说，&ldo;伦叔叔只是说，任何一个杀掉普罗瑟罗上校的人就是为世界做了一件好事。&rdo;

&ldo;啊！&rdo;斯莱克警督说，&ldo;这倒是解释清了女佣说的某些事情。&rdo;

仆人也很少有什么幽默感。我在内心里狠狠诅咒丹尼斯挑起事端。这件事以及闹钟将使警督一辈子怀疑我。

&ldo;快来，克莱蒙特。&rdo;梅尔切特上校呼唤我。

&ldo;你们上哪儿去？我也能去吗？&rdo;丹尼斯问道。

&ldo;不，你不能。&rdo;我厉声说。

他站在我们身后，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来到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家整洁的前门，警督用一种我只能说是一本正经的举止敲了门、摁响门铃。一个俏丽的客厅女仆应声而来。

&l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在家吗？&rdo;梅尔切特问道。

&ldo;没有，先生。&rdo;女仆停了一下又说道，&ldo;她刚去警察局了。&rdo;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预料的进展。当我们往回走时，梅尔切特抓住我的手臂，低声说：

&ldo;如果她也去坦白自首，那我就真的要疯了。&rdo;

第十三章

我几乎想像不出，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会碰到什么如此巧合的事，但我确实纳闷，是什么使得她去警察局。她真有什么重要的证据或者她认为重要的证据要提供吗？不管怎样，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们看到，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正气势汹汹地向一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警士讲着什么。她非常气愤，我可以从她帽子的蝴蝶结的颤抖中看出来。我相信，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戴的是所谓的&ldo;主妇帽&rdo;。在马奇贝纳姆一带的小镇上，这种帽子别具一格。帽子自如地放在头发上，由于饰有大朵的丝带蝴蝶结，给人有点超重的感觉。格丽泽尔达老是威胁我说，要买一顶主妇帽。

我们进来时，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暂时停下了她那滔滔不绝的话。

&ldo;是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吗？&rdo;梅尔切特上校问道，一面举了一下帽子。

&ldo;让我介绍一下梅尔切特上校，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我说，&ldo;梅尔切特上校是我们郡警察局局长。&rdo;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冷淡地看着我，但却对上校做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ldo;我们刚绕到你家去，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上校解释道，&ldo;听说您已经来这儿了。&rdo;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的态度完全缓和下来。

&ldo;啊！&rdo;她说，&ldo;这件事能受到一点关注，我很高兴。无耻，我说。简直是无耻。&rdo;

毫无疑问，谋杀是无耻的，但我自己不会用这样一个字眼来描述谋杀。这也使梅尔切特吃惊，我能看出来。

&ldo;您对此能提供什么线索吗？&rdo;他问道。

&ldo;那是你们的事。这是警察的事。我倒要问问，我们付税是为了什么？&rdo;

一个人弄不清，一年中这个问题会被人问上多少次。

&ldo;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警察局长说。

&ldo;但这位先生甚至没有听说此事，还要我们来告诉他！&rdo;她喊道。

我们都看着这个警士。

&ldo;太太打电话来，&rdo;他说，&ldo;很气恼。是有关猥亵的话的事，我想。&rdo;

&ldo;哦！我明白了。&rdo;上校眉头松开了，&ldo;我们谈的不是一回事。您是到这儿提出控告，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