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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劳伦斯纳闷不已。他主要是吃不准，格拉迪的故事在多大程度上可信。他想，主要的部分是真实的，但他怀疑，自从谋杀发生后，她会对故事添油加醋，编造一番。特别是，他怀疑最后一句话的真实性。他想，正是由于谋杀的事，她才这样说的。

他感谢了格拉迪，适当地给了些酬金，还向她保证，不让普拉特太太知道她的行为。离开&ldo;老屋&rdo;时，他心里仍然疑云团团。

有一点是清楚的，莱斯特朗兹太太与普罗瑟罗上校的会面肯定不是一次心平气和的会面，而且，他肯定不愿让妻子知道这次会面。

我想到马普尔小姐说的那个有婚外隐情的教堂执事。这是一个与那相似的案子吗？

海多克插进来，更使我纳闷不已。他使莱斯特朗兹太太免于在审理时作证，尽力保护她免受警察的纠缠。

他这样保护她，能有多久呢？

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一个魅力无穷的女人。不管怎样，连我自己也不愿把她与凶杀案联系起来。

我的内心有某个声音在说：&ldo;不可能是她！&rdo;为什么？我的头脑中一个顽皮的小精灵回答道：&ldo;因为她是个美艳绝伦、富有魅力的女人。这就是理由。&rdo;正如马普尔小姐所说的，人性深不可测哪。

第二十章

当我回到家里，发现我们处于一次家庭危机当中。

格丽泽尔达在门厅见到我，她眼中满含泪水，将我拖进客厅。&ldo;她要走了。&rdo;

&ldo;谁要走了？&rdo;

&ldo;玛丽。她已经通知我了。&rdo;

听到这个消息，我确实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ldo;哦，&rdo;我说，&ldo;我们不得不另找一个女佣了。&rdo;

我好像觉得，这样说是合情合理的。一个女佣走了，就另找一个。但看到格丽泽尔达脸上露出责备的神情，我迷惑不解了。

&ldo;伦‐‐您真没心肝。您不在意。&rdo;

我是不在意。事实上，想到不会再有烧焦的布丁和半生不熟的菜，我的心情几乎变得轻松愉快了。

&ldo;我不得不另找一个姑娘，还要找得到，又要训练她。&rdo;格丽泽尔达用一种充满自我怜悯的声音说。

&ldo;玛丽受过训练了吗？&rdo;我问道。

&ldo;她当然受过的。&rdo;

&ldo;我想，&rdo;我说，&ldo;有人听到她称呼我们&lso;先生&rso;和&lso;太太&rso;，于是立刻把她作为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从我们身边抢走。我要说的就是，他们会失望的。&rdo;

&ldo;不是那么回事，&rdo;格丽泽尔达说，&ldo;没有别的人想要她。我看不出他们怎么会要她。是由于她的心情。因为莱蒂斯&iddot;普罗瑟罗说，她没有打扫干净灰尘，她变得心情烦乱。&rdo;

格丽泽尔达常常语出惊人，但这句话尤其使我感到吃惊，我不由得要问个究竟。莱蒂斯&iddot;普罗瑟罗竟然会多管闲事，干涉我们的家庭事务，责骂我们的女佣家务活邋遢，这对我说来好像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这太不像莱蒂斯的德行了，我这样说。

&ldo;我不明白，&rdo;我说，&ldo;我们的灰尘与莱蒂斯有什么关系。&rdo;

&ldo;毫无关系，&rdo;我妻子说，&ldo;那就是此事如此不合情理的原因。我希望您亲自去与玛丽谈谈。她在厨房里。&rdo;

我根本不想与玛丽谈这件事，但格丽泽尔达力气很大，动作敏捷，不容我反抗，就把我推过蒙了台面呢的门，推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