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说了个日子。
闻溯对此无感,他不是喜欢集体活动的人,一向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江逾白对这种表演日的态度是厌烦,因为他们艺术生就是块砖,专门往这种场合上搬。而既然是块砖,所以被搬了也得不到劳务费,甚至连水都得自己带。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不愉悦。
下节课是数学。
临近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也说起这事,还告诉同学们,每个班都得出一个节目。
尖子班的人对这类活动的热情并不高,所以当老高问同学们有什么提议的时候,底下只有一片刷刷刷的写字声。
“不如搬个煤气罐和煤气灶上台,现场表演煮火锅,一组人切肉一组人择菜,煮完每人分一碗。这种表演大家肯定很喜欢。”江逾白小声逼逼。
直到下课铃打响,班上同学也没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连段锦绫这个宣传委员也没吭声。
老高便道:“那就按照抽签结果来吧,我们班抽到的是合唱。”
“好。”“行。”“这个简单,不错。”同学们应得敷衍。
“大合唱啊,真没意思。”江逾白伸了个懒腰,“幸好我要参加学校乐团的表演,不用凑班里的人数。”
这话一落,江逾白就听见闻溯笑出声。他刚好往后仰头,这声笑简直擦着耳朵过去。他往前缩了缩,拉起脸:“笑什么?”
“你们那边定好演出的曲目了吗?要演几首?”闻溯选择转移话题。
“我们乐团自己要演两首,还要帮合唱团伴奏,曲目都没定。”江逾白转身向后,两条手臂挂在椅背上,脚在地上一蹬一蹬的,摇晃着椅子。
他这会儿没戴口罩了,嘴唇上的红肿消了下去,不过两处破口还在,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盯着闻溯的脸:“说起合唱,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唱得不好。”闻溯转了下笔,眼底浮现出细碎的笑意,“但比起五音不全的某些人,还是要好一些。”
江逾白也是扯唇一笑,不过是个冷笑,但冷了半秒他决定不和这狗东西计较,放平椅子往课桌上一靠,抱出手臂说:“那给我唱个歌。”
“想听什么?”闻溯问。
江逾白不假思索:“《青藏高原》、《天路》或者《茶花女》里的饮酒歌。”
“……”闻溯起身敲了江逾白一下,拿上水杯到教室前面接水去了。
到了晚上,学校乐团的表演曲目敲定下来,一首耳熟能详的中国民乐《茉莉花》,另一首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进行曲。
排练时间也基本定好,都在晚自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