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将腰弯的更低,“瑾王,老臣知罪。”
玉忘言道:“无心之误,本王不会追究,太仆就不必介怀了。”
“多谢瑾王。”张潜退回到人群中。
爹……萧瑟瑟无声悲鸣。
知道张锦瑟的死让父亲悲痛万分,他苍老了多少,颓废了多少,萧瑟瑟甚至连看都无法看到。
她能做的,只是捏紧红绸,同玉忘言到了正厅。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真是恭喜瑾王了,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由本宫来主持婚事吧。”
萧瑟瑟的身子剧颤。
太子玉倾扬!
竟然是他!
似是察觉到萧瑟瑟的抖动,玉倾扬望来一眼,语调是那么的温柔体贴:“瑾王妃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萧瑟瑟紧咬下唇,将满腔的怨恨强行封锁。
绿意答:“我家小姐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哦?”玉倾扬笑道:“那本宫就开始主持拜堂了。”
同来的几位皇子纷纷出言赞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瑟瑟宛如在受着凌迟之刑,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她和玉忘言,两颗心都要被绞碎了。
隔着盖头她只能看见红色,红的像是刑场杖毙时染满囚服的血。
玉倾扬,如今你可还能忆得起当初与我拜堂时的种种?
我什么都还记得,却更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的卑鄙与无情!
慢慢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偿还一切!
短短的拜堂下来,好似是终于走过漫漫长夜,萧瑟瑟被绿意和一个王府婢女扶着,送去了洞房。
直到在洞房的榻上坐好,萧瑟瑟才松开了紧握的右手,手掌上一道弯月形的血迹,她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抠破的。
“呀,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绿意激动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