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
武大与潘金莲面面相觑,还是那金莲反应快。
她以前毕竟在大户人家待过,那是听过西门庆的名声。
这人做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
潘金莲听过这人的本事,只是嫁给武大郎之后,便不曾胡乱出门,自然不曾见过这西门庆。
可是不见其人,却听过这人的诸多传闻。
听闻西门庆的原有资本并不厚,那人出生于清河县中一个殷实的人家,父亲西门达是个开生药铺子的,父母早死,经过西门庆不长时间的经营,资本暴增,家中金银无数,可谓一下子有钱的很。
潘金莲好不容易挣出个人样,见这西门庆像是来者不善,登时心中恼火的很。
潘金莲眼下将这酒肆当她的命,可谓是下金蛋的母鸡,换做以前,这样的男子,他或许会高看数分!
可是眼下,潘金莲俨然当作敌人一样,那神色戒备的很。
“武大,既是西门大官人到了,你去那酒桶上一壶酒,送大官人尝尝鲜,酒水钱便免了。”潘金莲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武大郎“哎”一声,也没有搭话,径直去采酒。
西门庆趁着武大郎离开,那眼神直勾勾盯着潘金莲,放肆而大胆。
潘金莲被他瞧得心慌意乱,可是最让潘金莲奇怪,换做以往,见到这样的人物,肯定要心动一番。
可不知道为何,今日一见这人,潘金莲总觉得他一身邪气,好似要打她主意不算,还要打这酒肆主意,潘金莲莫名之间,生出一种怒气。
“真想挖这狗贼的眼睛!还没别的男人敢这么看老娘!”潘金莲心中臭骂,登时想到那孙夫人。
人家那是俏丽寡妇,年纪轻轻,便是守寡,这么些年,却是洁身自好,那一日交谈,更是听到孙夫人多方提携,说得那些话儿,那都是他潘金莲以往都不曾听过的。
以前潘金莲总觉得这辈子得要靠男人活。
男人若是不好,那女人日子便过不下去。
女人好不好,那是跟男人有莫大关系。
可是那孙若仪却说过,女人也是能靠自个的,只要一起努力,便能改变命运。
不错!
我既已嫁人,有二郎这个都头在,即便是这西门庆,也不敢胡来,再说这银钱,往后我也是生意红火,那往后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更有盼头!
何必去做那种勾搭厮混的丑事,把自个给陷进去,若是卖色相与人,迟早年老色衰。
女人一旦开窍,那可大不相同,再好的皮囊,女人也是看不上。
潘金莲目光一收,却是低着头继续算账,倒是把西门庆给搞愣住。
想他这等容貌,这阳谷县,他的名声那可是一等一的。
寻常女子,只要见到他,再晓得他的身份,只要他西门庆温言几句,那是手到擒来,女人都是乖乖就范。
只是这娘们怎么回事?
寻个丑陋的矮子,怎么好似将他视作无物?
西门庆愣是呆住,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转而他眼中冷光一闪,眼眸深处的怨毒之色,却是可怕至极。
这个放肆至极的人物,此番着实被潘金莲激怒,一想到那一日见到的孙若仪,又见到这美人,偏生这娘们居然一点波澜都么有,那眼神之中,好似有一种蔑视!
“岂有此理!不过是酒肆之女,一个卖酒女,却是如此张狂?!到底谁人给她的胆子?”西门庆恼羞成怒,忽而觉得脸上无光。
他正沉吟什么,不想那武大郎端着个酒壶而出,送到西门庆跟前,那武大顺手拿出一个小杯,亲自为西门庆倒酒。
“大官人,还请喝酒。”武大郎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