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帆帆一直黏在诸航的怀里,连诸航去洗澡他都跟着。卓绍华想和诸航说几句话,帆帆噘起小嘴,要诸航亲亲。
好不容易把帆帆哄睡了,夜也深了、静了。客房与书房早已打通、装修结束,现在是一个大大的套间了。他轻轻抱着诸航走向里面的卧室,几个月的相思已泛滥成灾,他要一点一滴说给诸航听。
灼热的吻刚从耳根移到脖颈,诸航的双手正急促地解着他的裤扣,静夜里,响起了一声铃铛声。
诸爸爸和诸妈妈给帆帆做了一只银子的铃铛,扣在脚踝处,说这样可以哄着帆帆学走路。
两人对视一眼,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双双跳下床。拉开卧室的门,铃铛声从外面的小床一路响了过来。
他走得很快,重心并不稳,但他一点也没摔倒,一口气冲进了诸航的怀中,紧紧圈住诸航的脖子。
&ldo;坏家伙,你会走路了?&rdo;诸航欢喜不已,把他抱得紧紧的。
他只着一件内衫,那张小床不高,他是和一只枕头一起滚下床的,不知疼不疼,他倒没哭一声。
理所当然,他上了大床,小手搁在妈妈的心口,小腿搁在爸爸的肚子上,左看看,右看看,咪咪笑着入睡。
卓绍华伸出手,悄悄与诸航十指紧扣,那是他们在长长的分别之后唯一的亲密。
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气不恼,习惯了!
诸航有两个月的长假,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帆帆。他的相思之苦一直没有机会全部倾诉。
周六下午,诸航换了身运动装,帆帆是同一个系列的童装,两人去体育馆看球赛。他站在这两人旁边,自我感觉不伦不类的。可是又无奈,他实在不放心把这两人扔人堆里。
那天,是上海队与山东队的比赛,诸航是上海队的球迷,看到每一次进球都要跳出啦尖叫,他能理解。帆帆是什么队的球迷都不是,可是诸航一叫,他立马就摇着手中的塑料小手,也噢噢个不停,神情还非常亢奋。这对母子很快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连摄像师都吧镜头转向了这里,给了他们一个特写。
卓绍华把头别向一边,恨不得与这对母子划清界限。
解说员在大叫&ldo;上海队史上最年轻的球迷诞生了。
诸航抱起帆帆,向众人挥手致意,帆帆笑得那个疯呀,卓绍华按着心口,那里很堵。
他在想,坏家伙的教育是不是让他来抓。
疯了一下午的好处是帆帆真累了,没到家就睡着了。
这一晚,他终于把他全部的相思,用肢体语言,一遍遍向诸航倾诉着。
&ldo;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夫妻,为什么要搞得像……&rdo;,他轻叹,说不出&ldo;偷偷摸摸&rdo;这个词。怀中的小女人,仿佛怎么爱都不够。
诸航倦倦地翻了个身,把玩着他的手指,突地抬起头,&ldo;光明正大吗?&rdo;
他无语。
&ldo;偷偷生的帆帆,瞒着爸妈去注册。首长,我们好像不是很光明哎!&rdo;
他沉吟了半响,说道:&ldo;那下个月去凤凰提亲,怎们从头来起。&rdo;
番外魔咒(二)
下个月也就是新年了,又拖了几日,卓绍华说不如咱们去凤凰过春节吧。
诸航简直被这个消息给乐坏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爸妈,接着又打给诸盈。诸盈正在接待客户,听完她的话,只说了一句我待会回给你。
回电话过来的人是梓然,他改不了称呼,仍然喊诸航小姨,但他到是一直要求帆帆叫他舅舅。
&ldo;舅舅&rdo;这个词发音很别扭,帆帆看着他,每次都把小眉头皱着,偶尔生生挤出&ldo;球&rdo;这样的一个字眼。诸航取笑梓然是个球样,梓然气得直喘大气。
&ldo;小姨,爸爸去订机票了,我们要坐飞机去外公家。&rdo;梓然没坐过飞机,好不兴奋。
诸航跺脚,&ldo;等我们一起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