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都很难彻底放下。
所以你才会联系唐黎,唐黎说你是问她什么保险箱钥匙。但你应该只是借钥匙的借口打听陆秋蕊的近况。”
语气稍顿。
“还有我刚刚提起陆秋蕊去世的时候,你也很明显变得很失落,你应该……非常舍不得她吧……”
夏星眠向驾驶座那边倾过去,靠在了陶野的肩上。
她垂着眼,用手指绕起陶野的一缕发尾。
“我猜到姐姐会这么以为了。虽然我还没有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就让姐姐多想。”
陶野闻言,眼里的光瞬时变得柔软起来。
“我这些都是……多想吗?”
夏星眠笑了笑,问陶野:“姐姐觉得,过去的陆秋蕊一直喜欢的都是我,我念念不忘的也是陆秋蕊,是么?”
“是啊……”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
夏星眠放开陶野的发尾,手垂落下去,两只手一起握住了陶野的右手。
“其实绕在你身边不肯走的,自始至终,都是只爱你的。”
陶野的右手僵硬了一瞬。
夏星眠闭上眼,将半边脸都陷进陶野肩头的薄毛衣里。
她呢喃地越来越轻。
“你有没有想过,夏星眠、陆秋蕊,她们真正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夏星眠的声音很小,可是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楚,轻柔又坚定。
像一把才剥完壳子的小麦一粒粒洒落在皮肤上,没有千钧的重量,却每一下都激得人微微觳觫,过电一般,神经起跃的波纹从接触点一路流窜向大脑深处。
陶野的思绪空白了几秒。
理智回笼后,再尝试去理解夏星眠的这句话,竟让她下意识笑了一声。
“你开什么玩笑呢。”
陶野挽了一下耳边的长发,指尖还在轻微颤抖。
“我这么差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的……”
夏星眠问:“为什么说自己差劲呢?”
陶野的目光迷蒙了刹那。
她好像是想到了儿时的那些经历,又想到了大学时期的意外。然后再想到南巷的酒吧,和过去那些年,她默默守着夏星眠,守得整颗心血肉模糊也不敢展露一点点爱意的时光。
她说:
“我总是留不住身边的人。”
说出这句话,陶野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