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上一段感情已经过去整整两年。这两年,他的前任光速嫁人,不久前连二胎都完成了。而他却过了两年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脑子里装满工作,分不出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女人。遑论和一个女人建立一段固定的亲密关系。
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老父亲亲手给他送了份大礼。将程新余送到了他面前。
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她刚好合适,他便顺理成章将这桩意外延续。
成年男女,合则聚不合则散。他们因欲望而结合,彼此相伴一程,即使最后分道扬镳,也能从容体面,谁都不必有负担。
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和程新余相处。
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靳恩亭良久不语,四周布满一股诡异的寂静。这让程新余感到有些不适。
左手手腕被他牢牢攥住,她挣脱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
红唇微启,女人发出低低的一声:“疼!”
有点求饶的意味。
靳恩亭恍然回神,赶紧松手,怔然道:“抱歉。”
解救出自己的手腕,程新余松动几下。男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程新余不假思索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来送。”男人不容拒绝,抚上程新余的后背,推着她走出卧室。
——
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水泥路面发出的一点微末声响。
这点声响打破不了车内的沉寂。
靳恩亭专注开车,而程新余则安静的缩在副驾上。小小的身子蜷缩一团,没什么存在感。
许是车内的环境太过静谧安逸,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靳恩亭的侧脸偏了偏,他分出一点余光看她。
眼皮沉甸甸的,像是随时会合上。
她很轻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她现在就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从鼻腔里挤出一点轻哼声,挠人心神。
靳恩亭心软的一塌糊涂。像是泡在糖水罐子里,糖分软化了他的棱角,变得柔软而平滑。
“困了就睡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程新余盯着他的侧颜看了几秒,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越来越对他不设防了。一股真正的安全感充盈她全身,波及四肢百骸,渗透进五脏六腑,包裹住每一个细胞,她可以放松的在他车里睡去。
十分钟的车程,愣是翻倍成二十分钟,跑车开成了自行车。
程新余已经完全睡熟过去。
靳恩亭抱她下车,她都毫无知觉。
男人抱紧怀里的女人慢慢走进楼梯间,老旧的声控灯随之亮起,一片昏黄淡薄的微光,勉强照亮四周。
程新余很轻,他抱起来毫不费力。她应该只有九十来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