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玛那辆黑色的奥迪似阴间的幽灵,停在工地的黑暗处,无声的窥视着。
巫玛在等一个电话,他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没有明确见到付款的凭证他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玛奇的肚子扁塌塌的,趴在车玻璃前,看每一个路过车前的人都是一坨香喷喷的肉。
&ldo;叮铃铃&rdo;电话终于响了,巫玛按下接听键。
&ldo;喂,是巫老板吗?钱已经转到您的账上了,短信一会就发到,一切就拜托了…&rdo;对方还在唠叨,巫玛挂了电话。
他从来不习惯多说,无非就是给钱,杀人的交易,多说无益。
短信来了,二十万已经成功到账,是几个供货商合伙筹的钱,货款被黑吃黑了,一分也要不到,想着自己背井离乡换来的结果尽然是这样,一时气不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户头写着巫玛的名字,隔着手机,他能闻见钱的腥香味道。他需要钱,为了那个长生不老梦。
转身,将玛奇装进黑色的袋子里,下车,寻找目标。
巫玛在寻找的时候,钱富贵正躺在情妇a的被窝里辛勤耕作,今天又黑了一个供应商,十几万的货,一句质量问题,所有货款全部扣下,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句&ldo;一切按合同来,如有任何质量问题一切货款免谈,再不走的话,追究质量问题带来的工程损失。&rdo;供货商气竭,当时因为急于谈成生意,尽然中了甲方的圈套,白纸黑字按着手印,想上诉都没有地方,只能自己认倒霉了。
任项目经理短短几年时间,借着同样的借口黑了无数供应商的钱,老板那里扣了一部分的货款,剩下的全部进了自己的腰包。腰包鼓起来了,日子也过得舒坦了,乡下的老婆按月寄钱,情妇换了一茬又一茬,从三十几岁的风韵少妇换成了十八岁的做饭小妹,衣服是新的好,人是嫩的好。
身下的情妇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一边不忘跟钱富贵要钱&ldo;老公,我今天在商场看中了一件貂皮大衣,服务员都说我穿上比电影明星还好看呢&rdo;
&ldo;那就买了&rdo;钱富贵抽空答话,仍然不忘耕耘。
&ldo;好贵呢!你赞助几个啵&rdo;情妇修长白嫩的双腿盘在钱富贵的腰上。
&ldo;等等&rdo;钱富贵从床边的抽屉里抓了一大把红色的纸币扔在枕头上,&ldo;把老子弄高兴了,这些都是你的。&rdo;
&ldo;嗯,你好坏!&rdo;情妇一把扑了上去,女上男下,战斗进入激烈状态。
蓝色的窗帘后,一双血红的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床上激烈混战的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一滴口水流了下来,巫玛说是一个人,没想到变成了两个,这对饥饿难当的玛奇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惊喜,想不到还是个买一送一的好买卖。衣服也脱了,正好吃,那个附带的赠品看上去白嫩多汁,正好弥补那个干瘦男人的缺陷。
玛奇蹑手蹑脚的沿着走廊前行,找到了门的位置,巫玛给的万能钥匙很好用,一插进去门就开了,床上的两个人激烈的呻吟着,在垂死的前一刻,享受着人间最后的激情。
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在剧烈地摇晃着,身下的男人在呻吟。
玛奇躲在卧室的门口,纠结着该先吃哪一个,是坐着的,还是睡着的,犹豫不决,巫玛只教了怎么开门,没有教同时面对两样食物时该先吃哪一个。
&ldo;啊!&rdo;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女人应声倒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并排躺在床上。
玛奇决定了,先吃主食,再吃付食。
&ldo;嗖&rdo;的腾空跃起,玛奇扑向了钱富贵的喉咙,没有过多的脂肪,尖利的獠牙轻易地刺破了皮肤,新鲜兴奋的血液溢满了玛奇的口腔。
钱富贵扑腾着四肢,像一只溺水的野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发不出任何声音,连跟情妇最后的告别也说不出口,喉管被咬断,露出了白色的脆骨和红色的血管,血管里吱吱冒出的血,流进了玛奇的胃里。
情妇闭着眼睛享受着飞天的愉悦,身边的人还在扑腾,看来这回是把他伺候好了,枕头上的钱该属于自己了,满足的想着,发出无限娇媚的声音&ldo;老公,爽死了你吧。&rdo;
身边的扑腾停止,陷入一片寂静,情妇微微睁开眼睛,玛奇正埋头啃着钱富贵的上半身,脑袋还在,喉咙往下,白色的肋骨里,新鲜的内脏散发着热气,肉太少了,很快就啃了一半,内脏留到最后,身边还有一个美味等着,玛奇抬起头,满脸的血污,不忘对着身旁吓得忘记叫喊的食物呵呵一笑,两颗红色的獠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为什么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仅仅只是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就能彼此阴阳两隔,永不再见。
情妇不明白,她也不需要明白,因为下一秒她的命运也会和身边男人的一样。
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染黄了被染红了的白色床单,淡淡的尿骚味和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房间,雪白的胴体在颤抖,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男人一点一点的被啃噬得只剩一具白骨,却不知道该叫喊,该逃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死期。
玛奇的动作很快,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身边那具白花花的女人身体,草草结束了这边的食物,只是吃了肉,内脏留着,脑浆留着,先吃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