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人山人海,四目相对中,他们将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萤萤火光,照的谢彦辞多了一些人味儿,不再冷的像块冰。
狭长的狐目中闪着明明灭灭的光,看不太清情绪,他仿佛包裹在雾蒙蒙的光晕中。
谢彦辞手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握了又握,松开,再攥紧,这么个节气中,他竟流出了细汗。
他没开口说话,沈惊晚亦然,一切宛若流绪微梦。
过往行人,左右街道,一切的场景人物,皆成了两道拉长的线,成了虚影,那一刻,只能清晰看到彼此。
“小晚儿,你瞧,前边好像有耍把戏的。”一道声音忽然将沈惊晚拉回现实。
沈延远光顾着两旁的景象,没注意到谢彦辞,催促沈惊晚快点走,去看看前面耍把戏的地方。
沈惊晚如梦方醒,她挺直腰背,抬起下巴,脖颈纤细如鹤,眸子里再无往日的眷恋。
以玉为骨,秋水之姿,眉目清冷,带着说不出的疏离,像一整年冬的雪都融在里头。
端端生出几分距离感,她从未有这样冷漠。
沈惊晚收回落在谢彦辞身上的视线,笑着应了一声,“好”。
锦衣华服与薄纱锦缎错身开时,男子蹭到了满怀的香。
在薄纱撩到他强劲的手臂,忽的全身绷紧。那么匆匆一瞥间,她的眼神不再似往昔如盛星光,璀璨耀眼,弯成一轮新月。
他莫名有些憋的慌。
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就像濒死的鱼,一张一合,吸不进半口气。
第9章不找了
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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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三月下旬,南明都会经历一场不算小的飓风,催枯拉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按理来说,家家户户其实应当闭门不出才对,可是架不住百姓苦中作乐。
久而久之,因地制宜,竟然将苦哈哈的飓风日变成了纸鸢节。
待飓风将走位走的末端,纸鸢节就在这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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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对于这种节会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想他九尺男儿若是真上场拽着纸鸢边跑边娇笑,场面不免瘆人。
记忆中,他好像也就陪沈惊晚去过两次。
第一次是被谢老侯爷撵着去的,那时候他翅膀尚未长硬,谢老侯爷的一些恫吓尚有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