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惊晚拿出那件腹衣时,文时月却瞪大眼睛:“快快快,快收起来,你怎么能直接将远哥哥的腹衣拿过来了?”
沈惊晚按住文时月的手,很认真的道:“不是我阿兄的,是赵姨娘那边强塞给我的,他们偷偷放进了我房中。”
文时月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你们赵姨娘未免做事太龌龊,既然如此,咱们得快点焚毁。”
沈惊晚摇摇头:“不能烧,今日烧了,明日他们还有更多下三滥的法子对付我,防不胜防,既然他们想要辱没我清白,不如以牙还牙。”
文时月思索片刻,继而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沈惊晚将衣服摊平整:“我不会女红,你记不记得沈惊月的衣服边角都会有个小小的月字?”
文时月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是让我在衣角缝上月?”
沈惊晚笑道:“你还不笨,对,绣的一模一样,你能不能做到?”
文时月点头,一口应下:“能,我这身本事可不是假的,绣完你就过来拿吗?”
沈惊晚摇摇头:“不,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给你。”
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盒香膏,精致的瓷瓶,很是好看的花纹。
文时月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来就来,干嘛还给我带东西。”
却听她道:“这个是给衣服的,你帮我与衣服一起放在封在木盒中,等到寿宴前日,我来取,捂好,月娘,可以吗?”
文时月愣愣的点头:“可以,我家里没人会去翻我房间,给我。”
文时月将东西接过去,沈惊晚感激道:“事成后,我一定会报你的恩情。”
文时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见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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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回府后,忽然瞧见银朱正在后门探头探脑,一见沈惊晚回来了,忙招手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沈惊晚不解:“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夫人回来了!”
沈惊晚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诧异道:“你说谁?”
“大夫人!大夫人和魏嬷嬷都回来了,现在她们在东院呢。”
还没等银朱再说旁的,沈惊晚已经顾不得大家闺秀的端方仪态,提起裙角就朝着苏氏打院中冲去了。
等到气喘吁吁的到了苏氏院落,苏氏正在盘发,
听见门边的异动,一转头对上沈惊晚,忙笑道:“让母亲瞧瞧,快来。”
沈惊晚眼眶微微发红,有些委屈的喊了声:“母亲。”
嗓音中带着丝丝颤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氏止住丫头替她盘发的手,有些紧张,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忙站起身,一把抓住沈惊晚的手:“怎么了?你父亲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