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微微晃了晃,贺游急忙追上去,驾着他道:“你别,现在可不行,你最起码能走到他们国公府再去抢,先跟我回去。”
二人踉跄的下了楼,候在门口的秦六瞧见,皱了皱眉,问道:“贺公子,您也喝了?”
贺游打了个饱嗝,脸颊一红:“没没没,你家主子给我沾上了酒味,你先带他回去。”
“不许走。”谢彦辞闭着双目,手却一把拽住了贺游的手。
贺游瞪大了眼,秦六也呆了。
“别走。”
贺游脑子嗡嗡作响,周围传来无数好奇的目光,贺游恨不能现在劈了谢彦辞,如果劈了以后赤言不找他算账的话。
为了叫旁人明白他俩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贺游试图推开谢彦辞的手,可是他的手劲格外大,加之借着酒劲儿。
旋即试探的拍了拍,笑道:“不走不走,哥哥我不走。”
只是话一出口,这哥哥?
周围的人纷纷是噫了一声。
贺游对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俩是兄弟,好兄弟!真的,你看,情比金坚的兄弟。”
众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不戳破的神情。
就连秦六也笑的乐不可支。
“再笑你自己给他弄回去。”
秦六才连忙收了笑意。
醉了酒的谢彦辞委实不好挪移,加之人高马大,没有意识的时候如同重石,好不容易将他送上马车后,他早就没有力气上马。
连着对秦六指了好几下,半天憋出一句:“下次别找我,求求您了,成吗?”
秦六挠了挠脑袋:“那我找谁?”
“赤言,影子,反正你别找我。”
秦六傻呵呵一笑:“那不是他们都有事嘛。”
“合着在你眼里我是个闲人呗?”
“不是吗?”
酒行到一半,只听马车内一声哐当。
秦六急忙停了车,看向身后:“怎么了?”
贺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摔车里了吧?别管了,直接回府。”
秦六却翻身下马,不听贺游的吆喝,闷闷不乐的嘟囔道:“合着不是你主子,你不心疼呗。”
一掀开车帘,果不其然,谢彦辞倒在地上,缓缓的撑起,瞧见秦六时,仍没清醒,他喃喃道:“到哪儿了?”
秦六朝周围瞧了瞧:“还没出东市,到衣帽肆了。”
谢彦辞没吭声,好不容易撑着就那么靠着座椅,一只手压着马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