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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柔听了这件事,吓得心惊。
心中记挂沈惊晚,同顾将军说了此事,顾将军得知后也是震惊不已,便叫她去看看沈惊晚。
顾卿柔到国公府时,沈惊晚正在院子里搭弓算射程,皱眉蹲在地上一拃一拃量,格外认真。
一张弓箭被两个下人摇摇晃晃的撑着,箭随时离弦,恰对院门,吓得顾卿柔忙道:“别对我别对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沈惊晚放下手中毛笔,将箭从两个下人手中取下,命他们放下弓,这才走到顾卿柔面前,嫣然一笑,略显腼腆:“我在想怎么样能叫弓箭射程更远,若是能找到合适的材料,到时候保不齐顾将军他们还能用上。”
顾卿柔并未理会沈惊晚的解释,担心道:“你不怕吗?”
沈惊晚会错意,手灵活的转着箭,笑的没心没肺;“怕?怕什么?”
“那个赵都护的嫡子啊?你差点就要嫁给他了。”顾卿柔见她这幅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云淡风轻模样,又气又心疼。
沈惊晚明白过来,那日回了府,追问了她母亲得知此事。
起初是恼,后来听苏氏说她未曾答应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了,继而淡声回道:“我阿娘没答应。”
她笑着拍了拍顾卿柔,安抚她。
昨儿个才被文时月吵了一天,今日顾卿柔也来了,她除了为这点头疼,别的好像没什么感觉。
“不行不行,我要晕了,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吗?”顾卿柔自己掐着人中,伸手伏在沈惊晚肩头。
沈惊晚偏过头盯着她的眼睛笑问:“说什么?这几日我没有出门,阿娘也没出门。”
顾卿柔认输了:“外面都说,赵赐宝娶你就是为了这些嗜好,还说他出事其实与你阿兄有关。”
“胡说!”沈惊晚斥道,顾卿柔面上一喜,这孩子还有救。
却听沈惊晚嘟囔道:“若真是别人报复赵赐宝,那人也绝对不是我阿兄,他没那么厉害。”
“”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顾卿柔见沈惊晚那么喜欢兵器,便同她说过几日给她送两本关于制造器械的古卷,沈惊晚高兴不已。
“晚儿,你瞧见”
正打算走的顾卿柔与沈延远撞了个满怀,沈延远当即要道歉,却在看清顾卿柔的一刹那,难以置信的喊了句:“母夜叉?”
“什么?母夜叉?”顾卿柔捂着撞在沈延远铁甲上的脑袋,也试探的喊了一句。
沈惊晚僵在原处,干笑道:“啊,我阿兄就有时候喜欢喊我母夜叉。”
随后不等沈延远开口,就推着顾卿柔道:“走走走,我送你上马车。”
“唉唉唉,不对”顾卿柔却被沈惊晚迅速的从室内推了出去,留下凌乱的沈延远。
站在马车上的顾卿柔掐着腰,怒批沈延远:“他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给自家妹妹取这种绰号?若是我,谁敢这么喊我,我非打掉他满嘴牙,跪在地上叫我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