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扣了扣,没听到回声,立即推开了门。见两人都醉倒在桌上,顿时松了口气。将水果放在一旁。走到周锦言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准备将他抱走。
只是一碰他周锦言就有些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面上满是醉意上头的红晕,红唇微张,头上的玉冠因着枕着胳膊,随着沈琢的动作歪歪斜斜的。
整个人醉醺醺的,被沈琢揽在怀里,这动作有些惊扰到他,长睫轻轻颤抖着,往他怀里靠了靠。全然信赖的模样让沈琢手有些抖。
“公子…你醉了,我带你去卧房。”沈琢额间有些冒汗,紧张地自顾自地解释着,也不顾周锦言醉成这样还听不听得见。
带着周锦言去了一旁的卧房,熟练地将他的发冠取了下来,又将他的外套脱掉挂在一旁,一只手帮他松了松领口,随后坐在周锦言床边,有些不舍得走。
沈琢伏低身子,靠得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
言言漂亮的脸,言言的美貌,言言紧闭的双眼,言言的长睫,言言的唇…言言的唇…言言的唇…好想亲…
沈琢又伏低了些,靠得更近了。甚至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一只手替他缕了缕作乱的发丝,又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周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了,刚刚睁开眼就对上沈琢的目光,瞬间清醒了。
脑海中忽然乱七八糟的想起自己和韩斐说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沈琢有没有听见?
“你、你在这儿做什么?”周锦言没想到一醒过来就看到沈琢,甚至捕捉到沈琢转瞬即逝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吞入腹中一般。
真君哥说的果然不错,男主果然是把一笔笔账默默记在心里,日日夜夜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现在看来…真如应该像小侯爷说的那样…
“公子刚刚醉了,我送公子来安睡。”沈琢掩饰的很好,眸光温和,“公子醒了?”
“刚刚?”周锦言看了看窗外,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已经睡了很久了吧?”
“哦…”沈琢也回过神儿来,明明只是在这儿坐了一会儿,竟然过了这么久,“没关系,公子要起来吗?”
周锦言点了点头,见沈琢主动拿了衣服过来没有习惯性的伸手臂,“让明觉过来吧?”
“明觉去喂马了,说你最宝贝那匹马呢。现在一时半会儿没有时间。”沈琢又走近了些,见他微微退了一步,忍不住疑惑,“公子怎么了?”
周锦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乱的很。此时沈琢一直逼过来,周锦言也只能伸出手顺从。
沈琢刚刚还有些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笑着帮他穿好衣物,“公子是不是还有些晕?没关系,等咱们回了府我帮公子仔细按按。”
周锦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正半跪在地上穿鞋子的沈琢手顿了顿,抬起头仔细看向周锦言,“公子,你怎么了?”言言竟然拒绝了自己两次?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伺候言言的。
“不是。”周锦言撇过头,“我头不晕。”
“那就好。”沈琢又低下头去,帮他仔细穿好鞋子。
从房间走出来,正看到韩斐也按着脖子从一旁的卧房走出来,满脸疲倦,见到周锦言也是有些惊讶,挑唇笑道,“这么巧?”
“是挺巧的。”周锦言笑了笑。
“我要回去了,上次花娘那个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父亲不允许我在外过夜。”韩斐打了个哈欠,“走了。”
周锦言点头,“好。”
“不如我送送韩小侯爷吧?”一直很是黏人的沈琢突然这样说,还走到韩斐面前。
“额…好…”周锦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允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上满是点灯叫卖的小贩,倒也不太过孤寂。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椿楼,沉默地往前走着。
走到一处幽暗僻静处,韩斐慢慢停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说吧,找我做什么?”
面前的沈琢脸上早已毫无在周锦言面前的柔和之色,看到韩斐站住了脚,也缓慢停了下来定定看着他。
话音刚落,韩斐整个人被狠狠推倒在一处矮墙上,头撞到墙上,痛的韩斐忍不住痛呼,还未等他呼救,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锋芒。
“你跟言言说了什么!”沈琢面上满是焦躁和不安,往日的沉着和冷淡消失的无影无踪,眸中黑沉沉的,满是阴鸷,“为什么言言拒绝我?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和二公子只是随意聊了聊,根本没有提到你!”这人的身影犹如鬼魅,韩斐根本没想到沈琢竟然还有几分本事,自己竟然抵制不住。
匕首逼近了几分,沈琢眸光更加幽暗,语气满是不安与惧怕,“我不信我不信!言言酒醒之后就一直在躲着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没有提到你!二公子只是谈到前些日子看到的话本子,我与他闲聊而已!”韩斐努力后仰,不让匕首割伤自己的脖子,“若是周锦言知道你这般,日后定不愿再见你!”
提到周锦言,沈琢明显手都在抖,多了几分慌乱,“那言言为什么躲着我?与你饮酒之后醒来就不愿要我碰他,言言为什么厌恶我…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你与他说了花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