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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马尚飞把最后一瓶绿茶放在秦则初桌上，谄媚笑：&ldo;老大。&rdo;

大牛喷了一桌苹果醋。

马尚飞：&ldo;老大，喝水。下课一起上厕所。&rdo;

这回，许央差点被水呛着。

秦则初挑了下眉毛，非常给面子地拿起来拧开喝了一口，说：&ldo;我最喜欢和你一起上厕所。&rdo;

马尚飞嘿嘿笑了声，坐回自己位置。

附近看戏的几个同学眼珠都快掉地上了，真的怀疑秦则初刚喝进去的黄色液体是尿，不是他妈的绿茶。

许央嘴里噙着口矿泉水，看着大牛凑到马尚飞桌前，小声问他到底什么意思，马尚飞嘟囔了句把他推开。

许央余光瞥向秦则初，他正扬脖喝着绿茶，下颚和脖颈绷成一条性感的弧线，喉结慢慢滚动。

她咽下口腔里的水，突然想起杨音音说的那句话‐‐

这日子没法过了。

觉得他是凶手，又觉得他不是。

他看起来像个正经人，又看起来不像。

马尚飞一口一个&lso;老大&rso;，一口一个&lso;则哥&rso;地叫，秦则初每回都是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跟没听见似的。

大牛看不下去了，趴在马尚飞耳朵眼问：&ldo;兄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带你这样犯贱的，丢东哥的脸。&rdo;

&ldo;跟东哥没关系。&rdo;马尚飞抄起一本书把大牛从他身上砸开，&ldo;我就乐意叫他老大叫他则哥，怎么着了吧，听不惯把耳朵割了。&rdo;

声音有点大，引起了前后桌的注意，包括秦则初和许央。

马尚飞捋了捋校服袖子，索性敞开嗓门，说：&ldo;我今儿就说实话了吧，我有强迫症。&rdo;

大牛：&ldo;什么强迫症？&rdo;

马尚飞：&ldo;角度强迫症。&rdo;

大牛：&ldo;？&rdo;

&ldo;我对斜后方这个角度有强迫症。&rdo;马尚飞背靠着窗，抬手比划着指向秦则初的课桌，&ldo;对，就是这个角度，斜后方145°角这里。我对它有执念，这毛病打小就有。&rdo;

大牛：&ldo;所以？？&rdo;

马尚飞：&ldo;所以，以前东哥在这里坐，东哥是我老大；现在则哥坐在这里，则哥就是我老大。&rdo;

许央：&ldo;…………&rdo;

大牛：&ldo;………………&rdo;你他妈在逗我？？？

马尚飞：&ldo;你们别不信，斜后方145°角是我本命！可以为它痴为它狂为它哐哐撞大墙。&rdo;

秦则初突然笑出声，咧嘴露出几颗白牙，眉梢挑着，眯眼笑看着马尚飞。窗外透过来的自然光落在他脸上，笑容非常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