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心的!”
“哎呦,大哥,这——我怎么会拿错药!我真不是存心的啊!”
没等赖子把话说完,古阳已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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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月光下,树影婆娑。赖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卖力的拉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系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的正是古阳的尸体。
“叮——叮——”
一位道士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摇着手里的铃铛,嘴里还哼着不堪入耳的小曲,一晃一悠的迎面走了过来。
为何这大晚上的还在摇铃装神弄鬼?为何这小曲的词句如此淫秽?因为他已喝的烂醉。
“哎,你站住?”道士一把叫住赖子,“你怎敢无视本道,莫非你想吃我一鞭?”
“这位道尊,我一小小平民怎敢对您不敬,实乃夜色太黑,加之内心郁郁伤绝,不曾看清道尊的尊容,这才冒犯了道尊。”赖子哭丧着脸道。
“少要狡辩,本道问你,你这拖着的可是吃食?”
“道尊,这是我大哥的尸体。”
“尸——尸体?”
“是我害死的大哥,都是我的过错啊!”
“你害死的?你怎么害死的?”道士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误将那老鼠药看作是治疗头痛的药拿给大哥吃了,这才害死了他……”
赖子哭哭啼啼不说,这道士竟兀自蹲下来查看古阳的尸身。
“哈哈,有解有解!”这醉道士突然喊道。
“道尊,你说什么有解?”
“这人尚未死透,有解有解啊!”
“尚未死透?道尊,你的意思是我这大哥还有救?”
醉道士摇头晃着脑,道:“嗯。”
“可是我摸过脉门,一点跳动的脉象都没有。”
“人都有‘假死’的现象,依本道来看,此人脸色益见红润,鬓间及双手隐隐有白毛渗出,虽不见其呼吸流通,但已大有回光返照之势。”
“道尊,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吃的可是那剧毒的老鼠药啊。”
“怎么,道尊的话你也不信?哼,如果此人在晨曦初露之时还未醒来,你大可去大同观找本道算账便是!”
说完,这醉道士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一甩袖便离开了。
“道尊,若是真如你所说,日后我定会和大哥一起去——哎?道尊刚才说是什么观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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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悠悠的后山,到处都是一座座没有墓碑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