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褶皱,实在难捱。
“霍景司。”她唤他的嗓音很轻。
“嗯?”唇齿与锁骨处瓷白的皮肤研磨间,男人应她的声音几分模糊。
舒蕴没再说话了,只一味仰着颈,承受他依旧温柔也带点儿强势的掠夺。
男人的薄唇又辗转着往上吻过来,贴着她的唇角,低音应她,他在这儿。
他们在此刻,似久旱逢甘霖,吻得难舍难分。
宛若许久未见的亲密爱人,他在她耳边说话,像是情人间才有的呢喃耳语。
舒蕴也知道后果,是自己先招惹的他,她今晚也没想完好地离开。
女人皓白的腕轻抬,就着他们之间那窄小得可怜的空间,便去解霍景司衬衣上的纽扣。
一颗,一颗,又一颗。他好像任她作乱,也不制止,实在是好解得很。
衣衫缓缓滑落,男人脉络完美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舒蕴细白的颈微向上抬,去吻男人冷白的锁骨。
就差一点儿,她的下巴忽然被霍景司的指尖箍着捏开。
他们短暂地分离开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搁在舒蕴的下巴处,挠了挠,他的力道明明很轻,却弄得舒蕴往后瑟缩了下。
只见他低头凝着她,黑眸灼灼,有光晕划过,像是噙着一抹笑地唤她,“怎么现在就这么大胆了呢?嗯?阿蕴宝贝儿。”
舒蕴迷蒙着一双眼看他,女人的眼尾漾着几分媚,“怎么?霍总不喜欢吗?”
霍景司忽然极轻地笑了下。
男人拿温热的指腹轻捻她的唇,那里沾着点粼粼的水光,都被他揩掉。
“再等等。”她听见他说。
低眸望她的眸光好似映着一层认真。
“等什么?”舒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问了出来。
女孩双眸里还氤氲着漉漉的湿意,眼神勾人,像是意犹未尽。
她没想和他有以后的。
差距太大,宛如天堑。
就让今晚一切都脱轨。
再以后的人生都会是完美契合的轨道,再无离轨可能。
“怎么才十八岁呢?”
霍景司骤然低了头,伏在舒蕴的肩窝,男人气息喑哑浓重,温柔的询问响在耳畔,“嗯?阿蕴。”
他的呼吸喷薄在耳侧,舒蕴被他惊扰得,丛丛的痒意从肩头,顺着薄薄的皮肤,一直遍布全身。
霍景司竟是顾忌着她的年龄,舒蕴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他总是这样,与他这一道,甜和苦都是真的,甜是真的甜,苦也是真的苦。
“马上十九了。”心下一横,舒蕴说着就仰起了纤白的颈。
而后红唇主动吻上他的下巴,一触即分,磋磨着问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