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丫头,她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却无条件的站出来保护她。
“那个时候我脑子很乱,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所以我跑了。”
“我怎么就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呢?”
人生最苦意难平,那些错过的东西,如果还有机会弥补,那该是如何的三生有幸。
对于柳顾君来说,热酒就是她的机会。君山大火带给她的所有遗憾,她对孙凝雨所有的自以为的亏欠,都终于在热酒的身上得以弥补。
热酒想起来那个时候,柳顾君说的是:“凝雨,我说过的,有我在,你的刀就永远不用出鞘。”
她忽然就有些懂了。
柳顾君呆了一会儿便走开了,苏晖又过来,递给她一个白馒头。
“诺,吃点吧。”他道。
热酒将那馒头扳了一半给苏晖说:“一人一半。”
苏晖笑着接过来,说:“怎么搞的我们好像难民一样?”
热酒被他逗得微微笑了笑,咬了口馒头,才问:“你怎么知道人快到了?”
苏晖指了指另一边,热酒看过去,正见到知樾鸟鬼鬼祟祟的从那摆灵位的台子下面的一个角落蹦了出去。
“这鸟……从哪儿进来的?”热酒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它知道从窗户飞进来目标太大,应该是寻了个狗洞偷偷摸进来的。”苏晖道。
“你们家训鸟的功夫有一手啊。”热酒感叹道,“能不能也给我整一只?”
“我们家自己的鸟都是自己训的,你想要的话,鸟儿倒是有,不过得自己训练它。”苏晖回答。
热酒又咬了口包子,“那还是算了,我怕我训着训着忍不住把它吃了。”
苏晖掩面轻笑,没有再接话。
堂外凄风苦雨,堂内烛光跃动。
另一边,冷州羽正闭目调息,表面上看起来是淡定无比,实际上,他盖在袖子下面的手正一下一下的点着膝盖,各种细微的小动作招显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的内心。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异响,冷州羽睁开眼睛,拦住了正想要出去查看一下的女儿,嘱咐她就好好呆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走了过去,翻窗而出。
目光一转,转角处有一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脑袋,冷州羽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没人,这才走了过去。
那人一身布衣,提了柄长剑,他在雨中淋了许久,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见到冷州羽走过来,慌慌张张就跪了下去,抬起头,那眉眼竟是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