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贺凭睢把人拎进去。在电梯门就要完全关上的那一刻,贺凭睢往外看了一眼。
孟听鹤站在对面,抿着唇遥遥地看过来,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悸。
……
——
孟听鹤看着对面的电梯缓缓合上,转身按了电梯门的开关。冰凉的触感让他蜷了一下指尖。
他回过神,惊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
很陌生,也很不舒服。
理智重新回笼,孟听鹤也品出一点不对劲——被扶着的那个人
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孟听鹤走到顶楼的套房,敲开了门。
偌大的客厅里,靳俪刚刚不带喘地训了弟弟十分钟,靳梁蔫头耷脑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吱声。
靳俪看到孟听鹤,露出浅浅的笑容:“小鹤,你怎么过来了。”
靳家姐弟差了十二岁,靳俪在他们几个面前一直都是大姐头形象。其中,靳俪尤其喜欢漂亮听话的孟听鹤,尤其嫌弃一天到晚到处浪和闯祸的亲弟弟。
“嗯,俪姐。”孟听鹤看着这个成熟稳重但对他笑得很温柔的靳家大姐,“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看到孟听鹤过来了,靳俪也懒得继续训弟弟,没好气地对靳梁说:“听听听听,你怎么就不能懂事一点。算了,给我写一份三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原本以为可以逃过三小时连续训斥的靳梁瞪大眼睛,大声发出质疑:“姐???我二十五了!!”写什么检讨啊!要是被那几个发小知道了不得被笑死!
靳俪瞪了他一眼:“五千。”
靳梁含泪闭嘴。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孟听鹤看着这个事情走向,有点想笑。
靳家的产业几乎都由靳俪在打理,她接了个电话,再度骂了弟弟两句,就踩着高跟鞋去处理突发的事情了。
靳梁凄凄惨惨地抽噎:“崽,我好苦啊——”
孟听鹤冷漠道:“自己写。”
还没开始暗示就遭到拒绝,靳梁仰天长叹,吟了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孟听鹤:“……”
他没理还在抽风状态的发小,划开了手机。
刚才遥遥看到个背影的某位贺姓人士给他发了几条信息。
-听鹤,你现在在哪里。
-我有话和你说。
-可以吗。
靳梁伤春悲秋了一首诗的时间,重新振作起来:“崽,去浪吗?”
孟听鹤盯着那几条信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回他。
-没走。
“崽!你在和谁聊天!为什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