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事,俞绥整理书包,鬼使神差地抽出作业本。
这位少爷对待学业的态度看心情,通常在放假当天立马完成一部分作业和放假最后一天补作业里面跳跃,很少在周六的大下午拿出作业本。
他没把自己喝失忆,昨晚怎么赖皮耍泼非要晏休说喝蜂蜜水这种丢脸事记得一清二楚。
俞绥懒恹恹地挨在床角,曲折手指头算,发现他碰上晏休以后流年不利,频频滑铁卢。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
俞少爷这么想着。
个屁。
俞绥一边想着没事没事,却置顶了好几个群聊,把晏休那个聊天框给顶下去,头皮发麻地想周一还能不能去学校了。
二十六中普遍作业多,文三班也逃不过这命运。
俞绥老老实实坐下来写作业,一没留神写完了一半,做饭阿姨过来敲门喊他下去吃饭。
袁语今天在家,跟在阿姨后面:“别玩了,先出来吃饭。现在放假在家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都不出来陪妈妈说说话。”
俞绥伸手扒拉出一盒大富翁盖在试卷上,直起身挡住袁语和阿姨的视线:“你今天不是在做头发吗”
今天只有袁语在家,俞京缘没回来,这顿饭吃得很平静。
袁语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俞绥碗里,忽然想起件事,说:“说起来巧了,昨天你晏哥哥也没来吃饭,你汤阿姨说他临时有事。”
她忽然来一句晏哥哥,吓得俞绥没咬住丸子,捂着嘴呛了好几下。
“哎哟,这都能呛到。”袁语瞥了他一眼。
俞绥抱着水杯灌下去两口,问:“他怎么跟晏颍一个姓?”
袁语对他这个反应看不懂:“你跟小丘是不是一个姓?他跟小颍是同一个爷爷奶奶,都跟爸爸姓。”
小丘是俞绥的堂妹。
俞绥咕咕哝哝地哦一声,吃完饭又上楼了。
他想把作业写完,不然照他自己的脾性,剩下的作业可能要等到周一早上求晏休借他借鉴一下。
“又上去了。”袁语嘀咕。
大富翁的棋子被拨到一边,零零散散扔在玩具桶里。
这次俞绥锁了门。
袁语上来送过一次水果,之后就没有再上来了。
晚上的风从窗户进来,外面传来车引擎声时俞绥终于放下笔。
俞绥走在窗边,一边看楼下倒进车库的车,一边甩胳膊。
他脑子写麻了,胳膊写酸了,前一天喝出来的微醺葬送在作业里,麻木得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他写作业的速度已经算快了,要不今天也不能写完。
俞绥想了一会儿,上桌边拿起手机对着写完的作业拍了一张,发给晏休。
[我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