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腾桀骜不驯,战力超强,就像一头霸道的雄狮,能撕碎一切猎物。
这是他为姜家找来的刽子手。
他没办法消灭姜家,那就让穆腾来吧!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赔上整个天下,他也甘之如饴。
“妾身无凭无据,无法为陛下解惑。”姜雍容的视线望向窗外,“不过,有人可以。”
窗外是一座小花园,林鸣穿着郎将的铠甲,正在狱卒的导引下往这边来。
姜雍容轻声道:“那个刻着云龙图的印章应该在林鸣身上,陛下只要审问林鸣,应该就能知道一切。”
不过,以林鸣的性子,只怕也可能会像穆腾一样,什么都审不出来。
但是无妨,只要找到印章,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风长天也望着窗外的林鸣。
林鸣尚不知道窗内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神情平静,气质清冷,显而易见是个文士,以至于那身铠甲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沉重。
穆腾看看风长天,又看看姜雍容,脑子里“这女人胡说八道”和“我草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正在天人交战。
林鸣进来了,先行礼,然后问道:“敢问陛下诏臣何事?”
“喂,小子,给老子写信送银子的人是不是你?!”风长天还没说话,穆腾先忍不住了,“那个印章是不是在你手里?!”
林鸣一阵讶然,然后望向风长天:“回禀陛下,臣不懂他在说什么。”
“哦,不懂就算了。”风长天跃下书案,将那幅画卷递过去,“喏,雍容说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让爷还给你。”
林鸣一阵激动,立刻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画轴,“傅君对臣有再造之恩,傅君遗物,对臣来说重逾性命。臣谢陛下,谢娘娘!”
“好!这才是叫义气的好汉子!”风长天道,“你上回也算救了驾,爷还没赏你,说吧,想要什么赏?”
林鸣道:“陛下,这画已经是最好的赏赐。”
“本来是你的,算什么赏?”风长天上下打量他,“你不懂武功对不对?”
林鸣道:“臣汗颜。臣忝为郎将,却无行武之能。”
“是我那七哥乱来嘛,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当武职呢?”风长天说着摸了摸下巴,“这样吧,你去太学当祭酒好了!”
林鸣愣住了。
姜雍容也愣住了,不是说好了要审问么?怎么变成了升官?
羽林卫郎将是五品中,太学祭酒是四品上,中间隔着三道官阶,林鸣这是连升三级。
“可可是陛下……”饶是镇定如林鸣,声音也忍不住打颤了,”“太学祭酒乃是苏之珩苏大人……”
“今天不是了。”风长天闲闲道,“今儿一早他就告病致仕了。”
姜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