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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对方也回以同样礼貌的表情，虽然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确实沉默。

像布满蛛丝的相片，灰蒙蒙看不清一点过去的痕迹。眼睛是心灵之窗，和这样的人相处必定会处于弱势。

真是勇敢。

文森特摆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ldo;终于见到你了。&rdo;

☆、第二十九章

罗伊走进客厅的时候，哈兰正在桌子另一头拨弄壁炉里的薪柴。罗伊没有再往前走，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桌子这一头，注视着哈兰的背影。哈兰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等待如此漫长。有那样一瞬间，他害怕时间停滞于此，壁炉前的人永远不会转过来。

夜幕降临，温暖的火光照亮客厅。火焰轻晃着向四周的黑暗侵占一分，又露怯似的收敛半寸。

哈兰转过身的时候，盯着罗伊看了很久。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rdo;

他的声音里有愤怒。

不知道是不是沉默太久的缘故，罗伊也花了一些时间才开口。他身上粘满昏暗的光线，身体仿佛已与长桌融为一体，成为了桌子尽头的延伸部分。

&ldo;我去察看了莫尔葛留下的行迹，以及泰罗卡森林边境附近的情况。&rdo;

他边说边沿着桌子走过来。哈兰注视着他靠近。在来这里之前他一定已经去了一趟龙鹰旅店，因为他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宽松的深棕色长袖，而不是昨天晚上那件被他撕破的衬衣，黑色长裤，短靴，没有穿护甲。除了龙鹰旅店，除了乔安娜，还有哪里会欢迎他?他一步步靠近，然后停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可也绝对说不上接近。

&ldo;军团在短期内似乎不会进攻沙塔斯城。&rdo;罗伊说，&ldo;莫尔葛不是用来侦查与勘探的斥候或先锋部队，森林边陲地带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rdo;

&ldo;军团只想试探我们的实力。&rdo;

哈兰不假思索地说。

试探城防?军团竟也会如此小心翼翼?

&ldo;为什么?&rdo;他问。同时也在问自己。

&ldo;他们低估了守备联军的力量。&rdo;

罗伊立刻作出了回答，显然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

&ldo;他们在赞加沼泽吃了亏，联军的出现出乎他们的意料。因此他们想要试探，联军究竟会产生多少威胁。而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足够让他们短期内不敢再轻举妄动。&rdo;

&ldo;势均力敌。我们陷入了僵持阶段。&rdo;

&ldo;我想是的。&rdo;

哈兰将目光撇向别处，陷入片刻思考。

&ldo;好，我明白了。事实上联军本来也需要时间完善城防，提升战斗水平，以及更充分地了解恶魔。我想这不是坏事，我是说我们有更多休整的时间。&rdo;

罗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