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不自在地扭动,想躲开,又怕她躲开顾城锦会反悔。不过她不知道,她这样扭动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周周,你在引诱我?”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低哑着声音问。周白吓得身体一僵,想到什么表情尴尬,脸色涨得通红。她这副娇羞难耐的模样,让男人心情大好,附在她肩膀处闷闷地低笑。笑过之后,又咬着她的耳朵说:“亲我,你主动亲我一下,我马上放过她们。”
“这可说你说的,亲一下就放。”
周白说。顾城锦点头。周白毫不犹豫地凑上去,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她不是矫揉做作的女孩子。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不过,她这么主动撩拔,顾城锦又岂能是一下满足?等她的唇离开后,他又马上捏着她的下巴亲上去。周白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但还是被顾城锦捏着下巴,狠狠地欺负一通才松手。“你说亲一下就行。”
周白涨红着脸质问。“是呀,你亲我一下,可是我又没说不亲你?”
顾城锦理直气壮的回答。周白:“……”他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可以亲回来,我不介意。”
男人笑着调侃。“想得美。”
周白又不傻,红着脸将他推开,从他腿上站起来回自己座位上去。这一顿饭顾城锦吃得心满意足。虽然吃完饭后,周白又不理他,躺回病床上休息。不过,这一点都不耽误顾城锦也跟着到病床上搂着她睡。第二天,顾城锦就撤案了。撤案后,顾城锦还亲自把撤案的手续给周白看。“你要求的,我可都是照办了,对你还不够好?”
周白抿唇。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件事。不就是说他对她不好?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周白:“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想出院了?”
顾城锦问。“当然想。”
她在医院里也住了几天,身上的淤青都褪下去了。不止她想出院,尤美也想。果然是劳碌命,在医院里待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真受不了。“也是时候该出院了,在医院里做什么都不方便,明天就出院。”
顾城锦想了想回答。周白:“……”她怎么听着这话那么别扭?心里生出一股毛毛的感觉,总觉得出院之后没什么好事。果然。她的直觉很准确。回家后的第一天,顾城锦就翻来覆去地给她烙煎饼,乐此不疲。周白最后一刻昏过去之前想,她明天是不是应该再申请住院?不过,还没想好就昏过去了。第二天下午才醒。不过一醒来,就听到楼下吵架的声音。“顾城锦,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亲情观念?那可是你大嫂家的亲戚,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妈,您别责骂阿锦了,阿锦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阿锦,这件事你只要跟我们解释清楚,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过来,就是来说这件事?”
顾城锦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嗤笑一声继续说:“当时我拦着不让你们去看周白,就是怕你们因为这些事烦她。果然,在你们眼中,贺家这门亲戚,石家连亲戚都算不上,也比我和周白更亲近。”
“阿锦,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潘若惶恐地道。顾城锦冷笑。陈秀珠气急败坏地质问:“所以,你到底还不还?”
“不还。”
顾城锦说:“我凭本事得来,也是他们贺家主动承让,我为什么要还?”
“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陈秀珠气得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朝顾城锦扔过去。“啊。”
潘若吓得一声尖叫。顾城锦也发出一声闷哼。周白本来不想下楼,可是听到顾城锦的声音心一颤,不由自主地飞奔下来。果然。陈秀珠把水杯扔过来的时候,顾城锦没有躲开。水杯砸在顾城锦的额头上,此刻鲜血正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周白赶紧翻出医药箱拿出纱布,给顾城锦捂住伤口。潘若连声道:“去医院吧!肯定要打破伤风针。”
陈秀珠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顾城锦,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把顾城锦砸伤,却没有半点悔恨和担心。周白已经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还没来。她捂着顾城锦的头看到陈秀珠的反应,也不由得怒气上涌。“顾太太,就算他是你儿子,你动手伤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
周白的话,像踩到陈秀珠的尾巴一样,让她当即跳起来。“我道歉?他是我儿子,他品行不端人品低劣,我教育他天经地义,凭什么道歉?”
“凭他已经成年,凭他不是你口中品行不端人品低劣,凭他是我丈夫。你要是不道歉,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让爷爷评理。”
周白义正严词地威胁。陈秀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白怒骂:“你这个贱人,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