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曼达轻轻地说着,字尾卡在半空中,最终没有落下,“有一个,在失去与‘她’的联络后,我去找了心理医生,他知道我的情况,关于马修的事情我没有透露。”
“这些事情请您向马修保密。”曼达恳切地请求。
“我会的,这是你的权利。”莱恩斯点头,拉开紧闭的屋门。
马修听到声响立刻跑上前。
“只是聊了些昨晚的事情,具体细节,马修先生可以询问您的夫人。”莱恩斯向旁边走了一步,将完好无损的曼达展示给马修,“我需要梳理这几日的信息,不打扰你们了。”
闭目养神的安德烈闻言睁开眼,跟在莱恩斯身后离开主卧室。
“听到了多少?”莱恩斯问。
“基本上所有。”安德烈回答,血族敏锐的耳朵为他提供了所有信息,包括曼达用唇形表达的那一句,气息的流动也告知安德烈有一句话他漏掉了。
这个回答就是告诉莱恩斯,他知道那一句话的空白。
安德烈格外坦诚,莱恩斯却刻意忽略了那句话的内容。
曼达兴许是无心之言,兴许只是表达自己的不安。但的确巧妙地安置了一根不大不小的刺在莱恩斯身上。
血族值得信任吗?不值得。
血族值得怀疑吗?值得。
而莱恩斯更在意的是,另一个“曼达”对安德烈特殊的兴趣。
曼达的话不能全信,莱恩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吸血鬼,会附身吗?”莱恩斯沉思片刻,问出了一句有些蠢的话。
血族不过是人类的变种,和魔鬼天差地别。
“很异想天开,探长先生。”安德烈挑眉。
“曼达惧怕吸血鬼,再衍生出另一个‘她’来保护自己的时候却选择了她害怕的怪物,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安德烈说,“被惧怕的物种往往更强大,同时,更没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