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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怎么没动静？正等着呢。&rdo;

&ldo;我已经为克劳赫准备好了一切。&rdo;

&ldo;你说过了。&rdo;

&ldo;我为他选好了房间。&rdo;

&ldo;你要明白，他可是党卫军军官。&rdo;旋风若有所思地说，&ldo;有党卫军分子在，我就担心，真的。&rdo;

&ldo;施蒂利茨对我解释过……&rdo;科利亚停顿了一下，说，&ldo;如果是党卫军骨干分子或者军人──那就得当心。但如果他有高超的非军事性的专长──那还是有把握的。你要明白，一般的党卫军只是党的卫队，他们除了保卫、杀人和放火，什么都不会。选进去的都是些死心塌地的家伙。一九二九年希姆莱手下总共才有二百五十几个人。到了战争期间，他们开始扩充，把工程师、教师和工人都吸收进了党卫军。他们不仅会杀人，还会工作。对这些人还是可以施加点压力的。他们多少还有些思考能力。&rdo;

&ldo;是他吗？&rdo;旋风朝帽子上插着一根羽毛的人点了下头，问道。那人一边往枪里压子弹，一边离开公路，沿小道走来。

&ldo;是他。&rdo;科利亚回答说。&ldo;你没认出来？&rdo;

&ldo;现在认出来了。&rdo;

贝格走到他们跟前，说：&ldo;您约定在这里会面，我来了，您好。&rdo;

&ldo;您好。&rdo;

旋风站起身，把手伸给贝格。他们互相问候。然后贝格又同科利亚问好。他们又彼此打量了一番，贝格才问：&ldo;怎么，要交枪吗？&rdo;

&ldo;不必着急。&rdo;旋风回答说，&ldo;先到树林里──去打兔子。&rdo;

&ldo;还没到捕猎期，&rdo;贝格微微一笑，&ldo;打不成猎。何况又没戴狗。不过，如果您坚持……&rdo;

于是他们开始往树林里走：旋风和贝格在前面，科利亚殿后。他在林子边躲到一棵树后观察了五分钟：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田野里的幼苗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泛着淡淡的蓝光。天空现在已经晴朗了；拘谨的秋季的蓝天还蒙着一层黑夜过后的灰蒙蒙的余雾。

&ldo;如果他是带着人来的，那他们现在也该出来了。&rdo;科利亚一边看表一边想，&ldo;他们应该明白，让我们进树林就等于是放掉了我们。那样他们就只能依靠狗了。狗就无所谓了。我们约他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有几条小河，还有几百公里的山川，他们无法包围我们。看来，他是一个人来的。&rdo;

科利亚急忙去追赶旋风──他们已商定好带他往哪里走：沿着山谷，穿过桦树林，再过去就是一片长满枯黄深草的丘陵，那里的草已经被夜寒摧倒了。

&ldo;我在俄国打过几次兔子。这种猎物我们那里比较多。&rdo;贝格说。

&ldo;您的俄语讲得很不错。&rdo;旋风说。

&ldo;我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所以这不奇怪。您可以向总部报告，说我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八年在驻莫斯科武官处工作，用的名字是施马尔施列格尔。请写下来吧，这姓很难记。&rdo;

&ldo;没什么，我记得住。&rdo;

&ldo;请再说一遍。&rdo;

&ldo;施马尔施列格尔。&rdo;

&ldo;您的记忆力令人羡慕。一般说俄国人讲德国人的名字很糟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