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西装不知道去哪儿了,只穿着黑色的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
他的眼眸向来漆黑深邃,似一坛尘封已久的美酒,是最勾人。
可现在,他里的狼狈而又痛苦。
安年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泪水不知何时砸下来。
他们就这样隔着点点距离对望。
一个人,或清醒或糊涂。
一个人,似逃避似怯懦。
他们遥遥相望,视线相撞时,那些被尘封的回忆滚滚江水般席卷而来。
好的,不好的,开心过的,难过伤心的!
他们在哭。
声控车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男人俊逸的五官轮廓笼在一片暗色的阴影下。
他轻颤的手臂抬起,视线被液体模糊,他抹掉泪水冲着车外的人伸出手:“年年,春天了,我很想你……”
他伸手似乎是想要叫她进来。
可车外的女人半弯着腰身站起来。
她蓦地背过身去:“傅擎深,你醉了。”
傅擎深甩了甩自己混沌迷乱的脑袋,他猛的起身——
这一切发生的突如其来,安年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圈住腰身。
她想要挣扎,可后背一团滚烫让她顿住身形,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湿热的,抽泣的人,像是在她后背烫出了一个洞。
那样的灼热直钻心底。
“我什么也不做,就让我抱抱你……”
安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身后紧紧揽着她腰身的人松了力道。
一阵清风吹过,空气中飘散起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安年心头大震,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呼吸都在那一瞬停住。
她想要转身,但男人又收紧双臂:“别……别动。”
“傅擎深!”安年低头,双手扳着傅擎深的手指,“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先把手松开。”
“没……没事。”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