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她就相信,今天说的话都会好好传达到老南那里。
老南一定会很高兴。
她要离开一个多月。
好好传达给老南之后,南栀又有点犯愁。
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偏偏还剩最后一个人没传递到。
那天晚上回家已经不早了。
南栀一进门就看到客厅亮了盏微弱的灯。她家的钥匙交给了对面的小渣男。那盏灯下,果然能看见少年清瘦的肩线。他怀里抱了枚抱枕,亮白色丝绸纹路,是南栀之前用干花瓣填的芯。
他就这么抱着侧睡在沙发上,头发已经长得快要遮住额头了,被灯光一照,毛茸茸又软乎乎。长睫紧紧覆着,胸膛一起一伏。
轻手轻脚放完包,南栀一回头,发现某人眼皮子动了一下。
她趴过去,蹲在沙发边认真看他:“季寻,眼皮动了。”
少年懒洋洋睁开眼,眸光幽暗潮湿。
他侧头,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嗓音微哑:“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嗯?”南栀单手撑起了下颌,兴趣十足。
他的声音从枕头里冒出来,低沉了几分。
就着懒懒散散的调子说:“睡美人。”
南栀笑:“没听过,要不你给我讲讲?”
有人冷嗤一声,抛开枕头,揉着头发坐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而她蹲在沙发边缘,海拔一下拉开了许多。少年垂着眼皮,刚睡醒起床气十足:“不亲就算。”
“亲的。”南栀撑起上半身凑了过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睡美人现在醒了吗。”
“没有,用力点。”
南栀又重重吻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现在呢?
季寻哼气出声:“没感情,他不会醒。”
最多哄三下,再不行可不能惯着。
南栀捏了下他的耳垂,再去揉揉他一头乱发,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转告他,继续睡吧,姐姐走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放下手,就被他扶着腰调转了方向。
两人彻底换了个位置,南栀坐着,而季寻趴跪在沙发上。
“不行。”他强硬拒绝。
低头吮上她的唇,反复交替许久。
他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眼皮半睁不睁,好像在看她被亲得格外艳红的唇瓣。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下周要跟团出去了?”
“你知道?”南栀诧异。
她还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