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拆着药盒:“你考虑过猹的感受么。”
大天狗冲热水澡出来,就听到个猹,擦着头发道:“你要查什么?”
妖狐蹿到他身上一通猛揉:“我查查你们国安部死亡率多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戴上烈士家属的小红花!”
黑羽这回真头疼了,摸出药膏放桌上:“他耳朵发炎了,去帮我跑趟研究所,看着他涂了再走,要是他也发烧了就给他也喂点药,回来我给你俩戴大红花,中间还拴根绳儿的那种。”
妖狐揣上药膏挂大天狗背后挣大红花去了,黑羽闭上眼睛,安静之中又想起幼儿园的时候,月白把话剧演砸了,害他们没拿到小红花。
“你演的可是王子啊!为什么最后不选公主,要选骑士呢!”
“可是我不喜欢公主啊,我只喜欢我哥哥,我哥哥演谁我就选谁!”
黑羽浅浅勾起唇角,眼眶发红。
[去掉哥哥的选项,只剩下男朋友的话,你还选我吗?]
樱花走后月白出门去修手机,他猜想黑羽不会联系他,但他更担心黑羽想联系的时候联系不上他。
进水情况很严重,维修店的小哥连在电脑上刷了几次都卡在开机画面上:“不行咯,这得格主板咯,不然就买个新的,你看怎么弄?”
“那里面的短信照片什么的能导出来吗?”
“那肯定没办法咯,开机都开不得了。”
记忆回不来,手机也回不来,物似主人型还真不是乱吹,月白只有让他格了。小哥熟练地操作软件,屏幕突然一亮,跳出一条新信息。
“等一下!”
话音未落,对方一吐舌头,遗憾地拿起手机:“早一秒也行啊,眼睛一闭一睁我就格完了咯。”
拿着旧瓶新酒的手机回到研究所门前,到底还是没能恢复那条错过的短信。
妖狐和大天狗在天井的一株大芭蕉下打啵,见月白回来赶忙分开。围着他尽职尽责地检查一遍,确认人没事儿,然后抓住给涂药。
“你跟你哥啊什么都不像,就是一吵架就夜不归宿的毛病简直一模一样,我就跟住了个二人宿舍似的。”上完药妖狐拧上盖子,虚张声势地说,“现在黑羽正独守空房呢,他实在动弹不了了才派我俩来的,好惨的哟,我都不忍心看。”
这话没引起月白的什么反应,把药膏留下了,送他俩到台阶下。挥挥手反身走回几步,还是把他们叫住了:“他是不是又头疼了?严重吗?别让他抽烟。”
妖狐把脑袋往大天狗胸前一扎,表示自己也是个需要管教的小麻烦:“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可不管他。”
深夜的办公室里,月白被钉在办公桌前翻看如山的项目资料。这是判官回宿舍前给他留的作业,在见阎魔教授之前他得有所准备,而且正好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一半的心思放在资料上,另一半里填满了黑羽,月白都快分裂了。过了十二点后精疲力尽倒在沙发床上,一夜无梦。
醒来后是次日早晨,手机也安静了一夜,不晓得黑羽睡得怎么样。
月白拿着一次性杯子去洗手间,前台的小姑娘已经来了,蹲在大厅里招呼他:“快看啊,我在门外捡到一盒猫,脖子上还有小蝴蝶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