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夏行星想刻意忽略与拼命否认,都毫无说服力。
他跟霍经时提过,很多事情他自己可以。
霍经时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在房里写作业,霍经时敲门进来,手上拿着医药箱,近来每晚皆是如此。
当时夏行星只说是不小心擦伤的,霍经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夏行星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当不知道。
男人动作自然地半跪在他面前,捧起他受伤的手,看了又看,许久,才低声道:“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说完没等夏行星回答,又自嘲一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夏行星这里的信誉有没有透支,他以后做给他看就是。
司机小张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工作,早晚接送的都是霍经时。
甚至在早上出门前将鞋子从鞋柜里提前拿出来,齐齐整整摆在他面前,夏行星只需要抬起腿伸脚进去。
霍经时站在门外一边打电话一边等他,对上他讶异疑惑的眼神没有半点不自然。
张姨不在,夏行星自己去洗衣房拿了衣服回自己房里的阳台晾。
在隔壁阳台上放松的霍经时把烟掐灭,走过来,说:“我来。”
夏行星愣了一瞬,忙道:“不用。”
霍经时蹙起眉:“你手受伤别碰湿的。”
手上的衣物被拿走,夏行星不自然地站在一旁看他利落地撑起衣杆,在落日余晖下的身影显得落拓挺拔。
夏行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草地上那片被风高高扬起的叶子。
经济新闻在客厅回放,女主播吐词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原……书记……杨士则涉嫌受贿目前已被立案……”
“……何氏房地产集团……首当其冲……,更有初步证据表明,被评为实业青年的许氏执行总裁许辉……权色交易……”
夏行星猛然抬起头看向霍经时,对方平静与他对视,目光幽沉而深远。
手上依旧不紧不慢地拿起衣架,甚至还很细致地将他的校服衣领子细细抚平。
夏行星心中大撼,黑瞳微放:“你……”
霍经时等着他说话,半天没等来下一个字。
他看着对方呆呆的模样,忽然举了举手上的东西,嘴角掀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说:“挺可爱的。”
夏行星脸颊“腾”地红了。
那是他的维尼熊内裤!张姨给买的!
霍经时看着对方染上粉云的面庞,忽然觉得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