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我总觉得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丫头。”宋书煜听他说得这样肯定,不由心下一松,笑了,说到底他是思念得太久了,以至于怀疑桑红和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
“哎呦,恭喜你啊,终于意识到桑红的有点能耐了,你以为她只会拉着你的胳膊撒娇吗?
桑红这丫头当初遇到我的时候,就很不简单,身手头脑见识都出一般人,她就是遇到你的时候,才会脑子秀逗了一样,只知道往你身边靠,甘心把自己的世界缩小到只有你一个人!
你呢,也是真的喜欢她,却是拿来当宠物宠的,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她的智商和能耐,你把她的本事都当做小打小闹的情趣;
秦青和她是战友,当初桑红为了考上特种兵,秦青给她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对她进行过各种类似启蒙的技能培训,你能看到的那个出色的小丫头,最早就是从秦青的拳头下打出来的;
他们之间是惺惺相惜的战友情或者师生情,怎么说都对对方的秉性身手有一定的了解,桑红出了那么大的意外,秦青痛定思痛之后,一定会追查蛛丝马迹的,最低他要知道真相,或许,他应该是打定主意为桑红报仇的!
我拿我的身家性命担保,他绝对是自己想办法找到桑红的;
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为桑红庆幸,她能有一个在她落魄天涯、死于非命的绝境中,依然肝胆相照的朋友;
比如你,有一天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想到几个会为你开脱奔忙的朋友?
秦青找到桑红,应该也是出乎她预料的吧?
经历过生死波折,我想她对人生的认识会更加深刻;
秦青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智商群,学什么都特别快,很少把人往他的眼里拾,他除了比你晚生几年,其它的什么都不逊色,他和桑红之间,他已经尽力过了,桑红也早就做了选择,所以,我的看法是,他们都会遵循曾经选择的轨道,坚持走下去的;
至于会不会日久生情,估计难,两人都不笨,不会轻率地把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的。”
秦洛水洋洋洒洒一场话,把宋书煜心底的疑虑彻底地击碎到支零破碎。
“洛水啊,但愿一切如你说的那样,我真的是受够了,我想很快就见到她,后天我就会安排飞过去,要不,你也一起过去?”
宋书煜笑着邀请他,私心里他还是希望秦洛水过去,毕竟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对上秦青会不会暴躁,秦洛水过去他就不用为秦青分心了,自然可以一门心思地想办法带桑红回来。
“嘿嘿,那自然好,我还真想这个狠心的丫头,一个人逃到那里偷着乐,都不知道我们伤心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就回去安排,对了,要不要通知林家?”
宋书煜摇摇头:“找回去我自己带着去林家谢罪,林家对我的误会大了,”忽然他眉头一皱,道:“或许——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林家私底下撑着腰,她才能悠哉悠哉地在那里逍遥,不然,她一个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的女孩子,怎么能买到假身份,这么顺利地逃到天边?”
秦洛水不由失笑,他几乎要鄙视宋书煜了,这货为什么一直把桑红当成一个养尊处优的乖乖女:
“把桑红当做一个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的女孩子,亏你说得出口,三岁起就开始混迹赌场,九岁就开始到健身房打工的女孩子,她那双眼睛看到的世态人情估计比你看到的还真切吧!
猫有猫道,鼠有鼠途,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离开你怎么活都滋润着哪!”
宋书煜听得一脸挫败:“你说得有道理,她离开我活得滋润,可是,我离开她就无法滋润了,怎么办?她要是不跟着我回来,我该怎么应对?对付女人,你知道我没有那情商。”
秦洛水看看他那有些忐忑的眼神,不由叹道:
“哎呀,这‘情’字一字害死人!你说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低过头,一个小丫头就能让你生生死死地柔肠九曲,我都不知道你遇到她是福还是祸了。”
“是福是祸我都认了,这女人即便是我命里的劫数,我都愿意担当那七灾八难的,你倒是给我说法子啊!”
宋书煜听他的感慨,不由也觉得无奈。
秦洛水琢磨着桑红心里的委屈一定憋得久了,以他对桑红的了解,她看到宋书煜估计也不会有好脸色,说不定会一场怒骂一场控诉最后才可能是一场眼泪,当即就认真地说:
“好了,一个字,忍;两个字,忍耐;三个字,笑着忍;四个字,打死也忍;五个字,撒泼也要忍,总之,一个忍字就成了。”
宋书煜纳闷:“桑红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高声说过话,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儿地掉泪,也不理我,怎么办啊?”
“你说的是谁呀,桑红在你面前没有高声说过话!”
秦洛水惊讶得嘴巴都张得塞得下鸡蛋了!
他无法想象桑红那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会忍着不和宋书煜呛声?那她该多着急啊!事实确实是这样,桑红因为爱着宋书煜,看到他脸上都笑出花来,从来都是一门心思顺着他的心意说说笑笑,哪里会有起高腔的机会。
加上宋书煜在桑红面前一贯都是很强势的一方,她早就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仰望他。
“坏了坏了,我怎么觉得桑红在你面前和在我们面前,压根儿就好像不是一个人呢?你确定她没有冲你大吼大叫过?”秦洛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似乎有过,不过那——都是我误会她和秦青的那次,那时候我们认识不久,也就是我说带着她去见你的那次,她那不是一般的吼,是哭着喊着和我掐架,当然,被我更强势的掐得她脸蛋青,以后她就再没有冲我动过手。”
宋书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实事求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