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意识里,沈寒山就该是张扬肆意,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脸颊旁,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沈寒山,你想跟我上床吗。”
这是吴思思第二次问出这样的问题。
沈寒山咧嘴一笑,看着她有些尴尬地打趣:“怎么,你要自荐枕席么。”
吴思思没有回驳,反而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要么。”
沈寒山都愣了,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咽了一口口水,干笑着喊:“你…你别开玩笑啊。”
吴思思不解地歪着脑袋问:“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吴思思从小就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她会对沈寒山提出这样的要求原因其实很简单。
她不想跟人恋爱,她毕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但她想要尝试做爱的感觉。
或者说,她想要知道成人的世界到底有何不同,以至于杨慎知那样失去理智,以至于岳清愿意为那片刻的欢愉而扭曲了自己。
她觉得沈寒山与她一样,心里都有一个放不下的朱砂痣,这样的两个人各自安慰,片刻取暖,无需任何负担。
他们不会像其他的谁缠着对方不放,也不需要为了谁的行为负责,在她的意识中,他们是最不可能成为情侣的人。
沈寒山却没有看穿吴思思的内心。
他因为那一句“你要么”,脑子都已经快要整个爆炸开来。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阵,猛地将吴思思扑倒在地上,将嘴唇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
吴思思显然有些意外,虽然之前做好了思想准备,此时难免有些拘谨,抓住胸前沈寒山半块衬衫的衣角,小声地问:“沈寒山,你这是同意了吗?”
沈寒山这会儿像是回归了以前的不讲道理,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啃咬一阵,直到吴思思那头已经发出了小声的呜咽,他才将人松开,喘着一点点的气,低沉地喊:“快说你要我…”
吴思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席天盖地的夜色之中。
起初有些疼,让她感到了一点无奈与后悔,但等沈寒山抚摸着她的身体,缓慢地抽动起来,她也能渐渐从中感到了一丝快意。
特别是当他看见沈寒山隐忍而着迷的表情,感觉到体内那炙热的东西,她甚至有一种他们是正常情侣的错觉。
只是那快意依然被疼痛覆盖,加之两人不明不白的关系,夏日的晚风一吹,到底有一些苦中作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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