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一点又一点逼近,他们就像是捉翁中的鳖一样,眼看刀刃即将够上阿泠的裙摆,只见两人飞快转身,朝着深渊猛地跳下。
武士们一惊,冲到崖边朝下看去,高大的男子紧紧抱住怀中娇弱的少女,只是瞬间,便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烈风,刮得阿泠的耳膜生疼,她艰难地睁开眼,听见一道轻柔的声音:&ldo;怕就抱紧我。&rdo;
一滴泪在阿泠的面颊上滑过。
她伸手抱紧了初三。
坠落至底时,无穷无尽的水伴着疼痛朝阿泠袭来,她有些失去意识了,紧紧握着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于是那只手将她握的更紧了些,她松一分,他便紧一分,总是要紧紧握在一起的。
不能分开。
他说过,他会竭尽所能守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耗尽全力也无能为力才结束。
可是,似乎只要在她的身边,他的力气怎么可能用的完。
清风微拂,灿灿的光直照水面,靠着水面的悬崖上有摇动的水光,不时有几只翠鸟停在江边,闲适悠远。
阿泠全身都在疼,她睁开眼,刺目的日光直射到她的眼里,阿泠猛地坐起身,她还活着,她眨了眨眼,她竟然没有死。
可是初三呢?
几乎是一下子,阿泠翻身坐了起来,刚动一下,左手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阿泠偏过头:&ldo;初三!&rdo;
她蹲在他的身边,想要检查他的身体,这个时候,左手的禁锢束缚着她的动作,阿泠低下头,想要抽出她的手,奈何她往外抽一分,他就握紧一分。
&ldo;初三,初三,你醒醒。&rdo;她松了一口气,若是有力气握紧她,那说明初三一定还活着。
阿泠继续抽手,初三的力气大,她咬牙奋斗,用了半晌,还是无功而返。
阿泠皱了皱眉,就着左手被他紧握的姿势,右手挪正初三的脑袋,刚一碰到他的额头,阿泠冰冷的右手一烫,只见初三面颊泛红,但呼吸却弱得很。
阿泠横过他的身体,他左臂上的布条已被水冲走,露出肿胀青黑的伤口,阿泠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掰开他的嘴唇,观察他的舌尖。
有些武士的刀刃涂了毒,那毒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因为分量不多,发作也慢,可也足够让人受伤几个时辰后,全身酸软无力,若是不能及时解毒,恐怕还有性命之忧,阿泠不难从他的伤口不难判断,他这毒已经中了快两天。
一想到山洞醒后初三带着她逃窜,阿泠抹了把眼泪,到底要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在这样的毒伤下,不漏半分。
阿泠哭着,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得给初三找药。
她低下头,再次试着掰开初三的手,可是初三的力气太大,她于他而言,不吝于蚍蜉撼树,阿泠越发焦急起来:&ldo;初三,你松开我,松开我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