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员工啊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见他神情认真,只好努力回想,“移动厕所建立了25个,场馆本身有五个,在各个出口旁边。”
周韫琛侧头看了眼墙上的体育馆平面图,低头道谢,“谢谢,各位今天辛苦了。”
除了演唱会后台还忙碌的工作人员外,场馆内基本已经清空,一路走来只遇到几名打扫卫生的保洁工人。
周韫琛顺着指示标一个一个找过去,终于在第三个卫生间门口,听到了传来的哭腔嗡鸣。
他站在男女卫生间中间的洗手台前,静静的等。
“小伙子,”一名保洁工人拿着清洁工具过来,准备往女厕走,看到这有人,刚想提醒他这里马上就要清馆,抬头一看,又见这人和外面上的海报长得别无二致,她愣在原地。
周韫琛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阿姨您先打扫男厕吧,女厕还有人。”
“欸好好好。”保洁工人从他的身后过去,电动拖地声响很快传来。
许是听到了机器运作的声响,卫生间内的哭声停了,又过了几分钟,门锁打开,走来了一个人。
徐思年带来的纸巾都已经用完,眼睛红肿一片,上眼皮肿起,像是个金鱼泡泡。她哭的还有点意犹未尽,脚底蹭着地面往外走,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干净的台面上,感应水管向下流水,她洗了洗手指,刚要捧起水洗脸,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水脏,一会去车上再给你洗。”
徐思年动作倏地停住。
空气好似停滞一般,连机器运作的声响都停了,静的出奇。
徐思年木讷的抬起头,从镜子前看到站在对面的男人。
周韫琛还穿着舞台上的白衬衫,站在后面,从镜子中和她对视。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直到清洁工人带着东西从他们身边路过,徐思年才大梦初醒,抓起袋子低头往外走。
周韫琛离门口更近,两三步走过去,就把人困在身前。
他垂眸看过去,见人低头躲他,眼神四散飘远,只好伸出手,轻轻托住徐思年的下巴,拇指刮蹭,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面前的人被迫将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中,眼尾通红,泪痕明显。
哭的跟花猫一样。
周韫琛力道很轻,蕴含着满腔温柔,克制又柔和,他盯着撇嘴委屈的小姑娘,俯下身凑到她身前,“怎么了宝宝?”
明知故问!
徐思年瞪他,凶狠的眼神落到周韫琛的眼里也是乖的没边,她不答话。
大厅内亮如白昼,徐思年调匀呼吸才发现,两人间近的只留出鼻尖距离,她甚至可以看到周韫琛眼皮处,没有卸干净的亮色眼影晶片。
胸口因为这个新发现而微微起伏,徐思年盯着他看,喉腔中还带着刚刚哭过的哽咽,她不想说话。
周韫琛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没再问她,慢慢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