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你自己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一个女的,现在你看看你为了这么一个女的,做到了什么程度?”
秦忱没理那些话,说:“这么几年的关系,这一次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张元恺低下头,喘着气不吭声了。
秦忱出了房间。
里头一片死般的寂静。
陈墨把那一出落入眼底,这会他盯着张元恺,什么情绪也没有。
“以前你是这个性子,我当我们是兄弟,什么都没说过。”
“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把算盘打身边人身上,以后你好自为之。”
张元恺不说话,直到他也离开。
他抬眼,瞧见包间里那些人不敢吭声地瞧着他,也是知道自己这会脸面丢到了哪里。
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被这么对待,往后他张元恺,都不用在人面前抬头走路!
“都看什么看,给我滚!”
他抓着旁边的盆栽朝着那些人砸去,几个人赶忙离开了这儿。
只剩他一人。
张元恺盯着地板,慢慢攥紧手。
身上疼,他这心里也是汹涌着。
这些年,他的脸面还没有这样被人当众打过。
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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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钟宛找了份补习班辅导老师的兼职工作。
主要是教那些下半年初升高的学生英语,她虽然在读大四,但过去成绩不错,以前最好的是英语。
况且以后要考研,她总得多为自己攒点钱,好有更多选择。
这段时间她和秦晟很少见面,对方开了窍,天天在学校复习,准备以后补考。
那么多门挂科,他还要重修,很麻烦。
钟宛抽空约他出来吃过一回饭,秦晟手里拿着书,看得专心,之后她也不去打扰对方了。
她和秦忱也见了一面。
是辅导班下课后她回去,约好朋友们准备去吃饭,无意在路边偶遇的。
他身边是面貌不同的一群人,说着话。
若是以前,秦忱也是跟他们一样的。
神色恣意、或轻佻、或肆意。
这一次不太一样。
秦忱虽然在他们之中,但他面上没什么波澜,冷寂了许多,像变了个人。
两边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遇见。
秦忱望着她,钟宛也没什么神情地回视。
末了,当作没看见,他先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