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郝兽医有气无力地蹒跚过来,然后我看着那发向我射过来的狗炮弹吓住,也有欣喜,但主要是吓住。
&ldo;别!别过来!&rdo;
你能喝回一颗狗炮弹吗?所以我叫完之后就是一声惨叫,然后捂着小肚子蹲在地上直跳。狗肉又制造了一个准太监之后。围着它的新战果转了一圈,然后掉头冲向它的来处。
我看见了它的来处,一辆威利斯吉普停在那里,一个货正在下车,一边人模狗样系着自己新军装最上方的扣子。那辆车喷出一阵劣质燃料的油烟扬长而去,而我能看清车上影影绰绰地坐着个绝不回头的虞啸卿。
而那个下了车的货对着狗肉叱喝着:&ldo;坐下!&rdo;
狗肉悬崖勒马,一屁股坐下,我很遗憾没能眼见他的惨叫。
然后那个货便对着我和郝兽医微笑,绝对幸灾乐祸的微笑,&ldo;喂。&rdo;
&ldo;你……他妈的。&rdo;我说。
于是死啦死啦便在我面前跺了跺脚。似乎是让鞋子顺当,实际是让更多灰尘溅到我的脸上。&ldo;喂,我是你们团长。&rdo;
&ldo;你他妈的。&rdo;我骂道。
那家伙便向着西来的蛇屁股和不辣、北来的丧门星和克虏伯炫耀,尽管那几位已经连下巴颔都快掉下来了,&ldo;我是你们团长。&rdo;
然后他便瞧见了骑在墙上的迷龙,雷宝儿已经自迷龙手里消失了,但迷龙仍看着死啦死啦发呆。
&ldo;东北佬儿你长墙上了吗?我是你们团长!我是你们团长!我都说烦啦!&rdo;
迷龙被这样一种小人得志都给看晕了。他迷迷糊糊想跳下这边墙,挂在墙那边的脚却忘了盘过来,于是我们听见空通一声,迷龙消失在墙这边的明沟里。
那家伙笑得高兴得不得了,扔了我们便往收容站里走,我们茫然地云山雾罩地跟在后边。泥蛋和满汉在那发着怔不知道怎么是好。
不辣便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狐假虎威,&ldo;敬礼!敬大礼!&rdo;
那俩没什么主意的家伙便敬大礼,大礼是持枪礼,泥蛋笨手笨脚地搞掉了自己的枪,砸了自己脚面。
我们就这样进了收容站。爬出沟的迷龙一瘸一拐梦游一般地跟在我们后边。
迷龙老婆护着雷宝儿站在死角,没被那个得志小人看见,而阿译正从他的迷宫中茫然转向我们,被看个正着。
死啦死啦问他:&ldo;二百五少校,你在画地为牢吗?&rdo;
阿译干干的张了张嘴,最后变成了舔舔嘴唇。
不辣冲阿译示威,&ldo;他是我们团长!&rdo;
我向不辣寻求解释,&ldo;你明白这意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