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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第1页）

迷龙：&ldo;癞皮狗，啥意思啊？&rdo;

我（英语）：&ldo;全民协助，你们要干什么？&rdo;

柯林斯抱着桌子。转过身，想摊手他也没法摊。只好给我们一个沮丧之极的神色，然后他把桌子也装上了车。他们迅速为他们的什物盖上了雨布，挂好了固定绳，而从方才就一直忙个不休的麦克鲁汉终于停手，柯林斯上了司机座，而他走向我们。

麦克鲁汉（英语）：&ldo;先生们，再见了。你们曾为了一个笑话般的理由攻击我们，我未失尊敬，而且又有了一个中国式幽默告诉我的妻儿，那会给她们带来欢乐。可我爷爷有一支古老的皮夏利火枪，他八十七岁了，从没做过战士，但他的枪和你们拿过来的垃圾相比，就是淑女和……怎么说？（中文）癞皮狗。你们和日本子弹的间隔只有你们的武器，然后是你们的衣服，然后是肉体。因此我觉得这无关枪械常识。而是散漫和对自己都无责任之心。永别了，先生们。我深信在这场战争中你们已经输定，就像坚信我们已经赢定。军人必须渴望胜利，而和你们在一起，我宁可去睡瓜达尔卡纳尔的烂泥。&rdo;

我在他的长篇大论中气结。目瞪口呆，而他掉头上了柯林斯已经发动的车，柯林斯不无遗憾地瞧了我们一眼，扬长而去。

死啦死啦：&ldo;他说什么？翻译官？‐‐翻译！&rdo;

我：&ldo;我们邋遢得让他觉得无药可救，不是武器陈旧，而是态度。连他八十七岁的爷爷都可以拿十七世纪的古董枪把我们打败。因为他爷爷认真并有尊严。我们散漫，没责任，不需要胜利，他不要和我们在一起。简单点，三个字，癞皮狗。&rdo;

死啦死啦不用听见那三个字已经暴跳如雷，&ldo;车呢？我车呢？！&rdo;

我没法不担心，因为他一边在找他的车，一边往枪套里塞着他的枪。

我：&ldo;你倒也不用这么亢奋。&rdo;

死啦死啦：&ldo;车呢？！&rdo;

他是气糊涂了，他的车就停在卡车旁边，只是司机从车底下钻出一张油污的脸：&ldo;坏啦，在修。&rdo;

我：&ldo;你瞧，人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rdo;

但是他蹦上了卡车，卡车上的货还没卸，那些武器本该在验完枪后再派发。

死啦死啦：&ldo;开车！我是团长，这是命令！&rdo;

没人要违背这么一个疯狗般的家伙，司机发动了车。我赶忙跳了上去，攀在驾驶室旁边。我看着车里的那家伙，他把他的冲锋枪扔在一边，撕开了让他觉得憋火的两个扣子，扣子飞崩在我的脸上‐‐我难得见他如此恼火。

第二十四章

我吊在驾驶舱外，我们追赶着两个美国人车后扬起的尾尘。

战斗效率低下，事故层出不穷，上峰归咎于我们的渎职，我们则归咎于派发下来的武器老旧。从不遵守规则，又抱怨没有规则，于是大家就有很多原因可以互相归咎。

我们在山道拐弯已经能看到那辆吉普淹在烟尘中的屁股，司机偷眼瞧瞧死啦死啦的怒火中烧，把车速放慢了些，但死啦死啦把他的柯尔特猛拍在驾驶台上。

于是我们的车速也猛然快了，这辆满载的车颠得要散架。我猛拍着车门：&ldo;要么让我进去！要么老子下车！&rdo;他终于把车门开了，我在一个急转弯中横着扎进了车。

看来什么好引擎也顶不得那家伙拍在那的枪，我们的车轰鸣着，没到下一个拐弯就把那辆吉普别在路边，悬得很，柯林斯要刹车踩得稍慢就已经冲下悬崖‐‐我们的司机完成这件事就猛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

死啦死啦：&ldo;下车。跟我来。&rdo;

我想偷走他的枪，但他伸手把枪拿了，塞回枪套里。我跟着他下车。

那两美国人瞪着我们，柯林斯恐慌，而麦克鲁汉狂怒，&ldo;先生，你不缺勇气，简直是疯狂。可勇气不是暴力。我相信你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可军队首先是秩序，然后才是暴力。&rdo;

死啦死啦：&ldo;说什么？&rdo;

我：&ldo;勇气不是暴力，军队也不是暴力，是秩序……打架可以，不用枪行吗？&rdo;

死啦死啦：&ldo;求他们。&rdo;

我：&ldo;求……什么？&rdo;

死啦死啦：&ldo;求他们留下来。跟他们说，武器我可以不要，可他们得留下来。&rdo;

我：&ldo;……什么意思？&rdo;

死啦死啦：&ldo;翻译！&rdo;

那边可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那一声咆哮叫麦克鲁汉把手摁上了佩枪，而柯林斯紧张过头地端起了双筒猎枪‐‐于是我对着一对黑洞洞的十二号霰弹枪管翻译。

我（英语）：&ldo;他请求你们回营地。他说，宁可放弃这车武器，不能放弃你们。&rdo;

麦克鲁汉就做作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让你想揍他（英语）：&ldo;什么？&rdo;

我（英语）：&ldo;请你们做完计划的事情。我们很需要。我们的武器缺乏保养，因为很多人连拆开武器都做不到。&rdo;

麦克鲁汉（英语）：&ldo;缺乏保养的不光是你们的武器，闭上眼睛，光凭气味，我以为我被牛群包围。&rdo;

我瞧了眼死啦死啦，他摊摊手不管，不懂英语真好，他可以把什么都交给我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