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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第1页）

我：&ldo;对不起，迷龙。&rdo;

迷龙：&ldo;干啥玩意？&rdo;

我继续往前晃着，不辣在壕沟的拐角偷看着照片，发着呆，我把他扳过来时他忙着擦眼睛。

我：&ldo;不辣，一直对不住。&rdo;

不辣：&ldo;哈？&rdo;

我急切地想进入我所住的防炮洞，阿译正从那里边钻出来，我猛地握住他的手，阿译被吓了一跳，这样的亲近一定会让他有受伤害的联想。

我：&ldo;对不起，阿译，我对不起你们每一个人。&rdo;

阿译又吓了一跳，但是他比别人好点。他至少会注意到我的濒临崩溃，于是他勇敢地惊喜地也大声地：&ldo;怎么啦？孟烦了？我能帮你忙吗？&rdo;

我甩开了反而被他握住的手，我终于找到我避风的巢穴，我一头扎进我的防炮洞‐‐这也是死啦死啦的防炮洞。

我看着死啦死啦的背影，他的背影在炮洞里坐成阴暗的一团。

他的人很残破，于是他成了我们残破的希望。唯一能把我们拔出泥沼的人。我现在终于能确定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他自己，也救我们。

我冲冲地过去，悲伤而疯狂，惊得狗肉抬了头警惕地瞄我一眼。

那家伙用脊背对着我说说话了：&ldo;不要发神经。&rdo;

我没法不发神经：&ldo;你想怎么打？怎么打？&rdo;

他毫不惊讶地看我一眼，&ldo;你其实不想知道，断子绝孙的打法。对对面怎么阴损也不叫断子绝孙的，我说的是我们断子绝孙。&rdo;

我：&ldo;我是不想知道你怎么打‐‐我来告诉你，我看见死人。&rdo;

死啦死啦：&ldo;说过啦。&rdo;

我：&ldo;他们拿眼睛跟我说，我在心里听见。他们说，别过来。不要死。&rdo;

死啦死啦：&ldo;知道啦，知道啦。你说过了。&rdo;

我：&ldo;他们还说，打过来。别死，打过来。他们很骄傲。他们回不去。可把什么都还干净了，他们不亏不欠，都已经尽命而为‐‐这我没跟你说，他们说打过来。&rdo;

死啦死啦安静地看着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