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没依余哲的安排就对了。
萧小津把余哲摆出来,无奈地说:“如果我不搬,他会一直这样堵我,万一哪天不幸又被他堵住了,拉拉扯扯传到他现女友耳里,那就麻烦大了。”
宁京雀听了这解释,阻止的态度才软了一些,但她依然不舍得小津姐搬走。
萧小津笑:“傻呀,我又不是搬回老家,我还在a市啊,什么时候想见面,随约随到,地铁多方便啊。”
俩人聊了很久,快十点了,宁京雀才从客房出来,回去自己的卧室。
萧小津虽口口声声说外面出租房很多,但想找到合适的,跟找铺位一样,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问题。
整租的太贵,合租的要看同住人的脾性,如果遇上不好相处的,简直是灾难。
在中介市场兜兜转转,一边找铺一边找住,心力交瘁,放言一个星期就搬走的萧小津想打退堂鼓了。
这样很怂很丢脸,但流浪街头或者挨高价房租,她更不能接受。
做人要能屈能伸,尤其只能靠自己的时候。她既然能忍着恶心哄谭总给优惠价,哄工头半价重装,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哄宁母回心转意呢?
宁母是凶,又强势,但过去三年,她没有真正为难过萧小津。
萧小津积极地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做着做着,地铁坐过了。
是鲜果批发市场附近的地铁站,萧小津想了想,也行,去市场买些水果,当作哄宁母的武器之一。
这市场晚上也热闹,许多人趁入夜过来淘水果,批发市场本来就比外面的果店便宜,天黑后有些果摊会大减价甩货。
宁母喜欢吃山竹,正当季节,萧小津挑最贵的买了10斤,挽着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她想起什么,疾步调头。
最近操劳得厉害,又惦记搬家的事,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腰酸背痛头发晕,来了市场,何不找初哥哥给她温柔地洗个头按个摩,花10块钱买个放松?
理发店正常营业,初哥哥给一位阿伯理发顺便剃须,萧小津前面还有一位大婶在排队。
等候时间,萧小津抱着10斤山竹打瞌睡。有人轻拍她肩膀,她一扎醒,山竹差点没抱稳滚一地。
初哥哥帮她把一大袋子山竹放台面,指指洗头床,示意轮到她了。
“谢谢谢谢。”萧小津忙不迭道谢,赶紧躺到洗头床上。
初哥哥洗头按摩的动作非常温柔,萧小津平躺着闭眼享受,不止一次想开口问:能不能加钟?
热力十足的水冲刷头部皮肤,萧小津舒服得悄悄打了个颤,初哥哥温热的手指按捏她的太阳穴,力度轻柔,穴位准确,规矩不作妖,她又一次悄悄打了个颤,心里长长地喟叹。
这种安静无声又专业体贴的正经服务,与市区昂贵又从头到尾拼命吵着推销的发廊沙龙相比,真是一个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