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似乎心情特别好,不过刚踏入林中便拉开喉咙大喊:&ldo;喂,你猜猜俺赢了多……唔!&rdo;
语声未完,大张的嘴被一双强有力毛茸茸的手掌捂住,大汉睁着眼,用力挣了挣,硬是被拖进林里去……&ldo;儿子,你那伙伴已去值阎王的班了,你是否想去接班?&rdo;
拖他之人正是大牛。
大牛把他按倒地上,单膝抵在他的胸膛上,手掌捂着他的嘴巴,使得他不能吭声,大牛得意的龇着牙,望着满面惊惶的大汉,恶狠狠的道:&ldo;儿子,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必须很乖!懂吗?&rdo;
两眼睁得如铜铃大,吃力的点点头,大汉的额角已沁出了汗……&ldo;大牛,你做得不错。&rdo;
挨上前来,邵真说了一声,俯视着大汉道:&ldo;老兄,在说话之前,我不得不很难过的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惰,你的伙伴小鱼子永远不会知道你今天赢了多少,在方才,他已输去了他的生命。&rdo;
。大牛放开手,单膝依然捣住大汉的胸脯,低沉沉的道:&ldo;儿子,爷偷偷告诉你一个不输老本的方法‐‐乖一点。&rdo;
&ldo;老兄,别大紧张,一切会很快过去。&rdo;
射着冷酷的眸光,邵真含着冷笑道:&ldo;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噜嗦,我也很愿意长话短说,问题是你能不能令本少爷满意。&rdo;
微微一顿,嗓音变得阴沉而慑人:&ldo;伙计,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把我哥俩铐在这里,只禁不杀是何意?&rdo;
张了张嘴,困难的透着气,大汉咬了一下牙,用力闭上眼,问声道:&ldo;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阁下是东西,便赏我一个慡快!十八年之后,俺又是一条好汉,届时再领教你们。&rdo;
&ldo;嘿,这小子倒蛮带种的哪!&rdo;
愣了一愣,随即一笑,大牛一沉脸色,拉得长长的,挫着牙嗔道:&ldo;好!大爷便看你十八年之后是条乌龟还是只蛤蟆?&rdo;
活落,单膝便要用力抵下……
&ldo;大牛,别坏事!&rdo;
低声喝叱,邵真扬手低道:&ldo;他会后悔说这句话的。&rdo;
大牛微愣了一下,松下膝上劲道,即是如此,大汉只感胸口一闷,如泰山压顶,一股热血穿口而出!
一张国字脸扭曲着,抽着,大汉磨着牙,倔强的忍受着痛苦……露出一个怪异而冷酷的微笑,邵真微微摇了一下头,眯着眼,啧了一声道:&ldo;我不否认阁下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我承认你是条好汉,至少不窝囊,你当然比我更清楚,在这种状况下,你如果继续发挥你的所谓宁死不屈的精神,你,无疑的必须离开这美好的人间,是不?哦,你不会这样傻的,是吗?谁会知道你这种精神?你的主子陀敏寿?你的伙伴们?他们会怀念你吗?他们会为你立牌焚香吗?或许他们会,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实在很不愿意说,你不仅要失去你仅有的一颗头,即连你的眼睛也再也看不到你喜欢的女人,你的嘴也不能亲吻她了,你的手也不能摸抱那软绵绵香喷喷的胭体了,你能吗?你能再掷骰子摸牌九,享受那赢钱的滋味吗?你能再拥有人生最基本的享受吃,喝,嫖,赌吗?你失去了这些,对&lso;龙虎会&rso;有任何的改变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它依然存在着,它并不因为你的存在或失去而有所变动,你敢说不是吗?&rdo;
混浊的喘息着,尽管那听来不很冷厉而又显得轻描淡写的话语,大汉能很深很深的体会出死亡的恐怖,他张开了眼,他无法掩饰他屈服了,他开始发觉世上还有很多很多值得他留恋的地方……含着微笑,眼神里流露着令人不敢抗拒的气流,邵真又道:&ldo;谁也不会讥笑你的,你必须知道,你死了,他们会怎么说你吗?不识时务!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做这傻事,对不?&rdo;蠕了蠕嘴,国字脸上的坚毅崩溃了,大汉微叹了一声,颤着嗓音道:&ldo;你,你要从我身上压轧些甚么?&rdo;
&ldo;噢,别说得如此严重,我们只是在进行一项交易。&rdo;
耸了一下肩,浮着浅笑,邵真柔声道:&rdo;我愿意先从简单的开始,我想知道小红那女人的资料。&rdo;
闭上眼,大汉口道:&ldo;她是本会的掌法。&rdo;
&ldo;掌法?&rdo;
笑了一声,邵真道:&ldo;我深信她是贵会的好掌法。&rdo;
啧了一声,接着道:&ldo;我不很愿意当着阁下的面侮辱贵会掌法,她的职务是否专为贵会陪男性的敌人睡觉?当然我能明白她的最终目的是擒掳敌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