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了。
反复在记忆中出现的妻子那时的话,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听取。
她,已经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
留下的只有语言而已。
非人。
说的没错。
自我的轮廓既然已经消失,我已经不是人了。化为未明的东西。
境界线的模糊。
我,已经不是我。
那,这个感触又是怎么回事。
身体表面溶解,涤荡,和身体以外的所有渐渐融合,只有一个地方,只有那么一小片面积,仿佛还在昭示着【我】的存在。
这是‐‐。
手掌吗。
右手掌的‐‐。
啊。
和那个孩子牵手时,这是那个死去孩子,死去女儿手的感触。
仅此而已吗。
睁开了眼睛。
自从来到庙里,早晨总能倏忽一下自然醒来,然而今天却不想起来。
紧握右手。
然后,张开细眼打开手掌,眺望着掌心。
没有轮廓但还有实体。没有什么改变。褶皱纹点。色形俱已见惯。
细小柔软的手。
回想,总像是已经变成别人的相册一样,只有皮肤似乎还能记起。
天色已明。于我不多的晚点。
说是晚点实际上并没有规定的起床时间,自己也没有设定。睡过一天也没人责备。大早起来也没有奖励。
翻身朝上。
天花板。
慢慢侧身。
枕边放着吊饰。
‐‐这是。
小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明明有说过的。
看着手掌。
感触还在,却也仅此而已。
两手交替的动作,仿佛禁言般在想象中逡巡。
就像是,日野的罪行。
把未菜美,按在水里。
那天,那个地方,日野也在。
只是松手的瞬间牵走未菜美,按在水里杀死,夺走那个挂饰。
‐‐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