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之地,往年雨水是很充足的,是以这儿长起来的灌木也更喜水一些。大旱之下,幼小些的树木已然枯死,那些有合抱粗的大树还顽强些。
路愈发崎岖难行,枯藤遍地都是,这时候谢杳倒庆幸骑的是驴——马匹是走不得这山路的。
乌鸦的嘶鸣乍然响起,谢杳抬头见两只通体乌黑的大鸟自上空掠过,心口没来由得一紧。
沈辞自然也见着了,脸色一沉——这幅景象他比谢杳熟稔得多。在边疆的战场上,厮杀后的土地上,倘若来不及尽早收尸,秃鹫低旋的场面是常有。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有人眼尖地发现,镇国公世子在谢杳的房里待了一宿,第二日一整天都精神不振。
沈辞:不会有人
谢杳(打断):他们怕是会以为你不行。
沈辞:???好,这话你说的,我记下了。:)
感谢在2020-04-2001:14:262020-04-2200:5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卑微气球级排不down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1027619、加油向上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争执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前面看看。”沈辞松开缰绳,扫视了一圈,将地形记在心里。
“哎—”谢杳叫住他,“我若是留在这儿,还来跑一趟作甚?”
“前面不一定是副什么景象。”沈辞边说边从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来,系在旁边斜叉出来的树枝上。
谢杳皱着眉听前面愈见凄厉的鹰鸣,“略能想到两分。”
她既是坚持要去,沈辞也没再拦着,两人一时都无话,只有踩过枯枝的脚步声伴着逐渐清晰的乌啼。
转过前面一道山坳,先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谢杳登时干呕了一下,脸色不好看起来。
眼前是堆叠如山的尸体,大多衣衫褴褛,破烂的布条下包裹着干瘪且并不完整的身躯。乌鸦立在高处,不时低头啄食,见了有人来也并未飞走,只转过头去,一双冰冷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看得人不寒而栗。
谢杳只瞥了一眼,胃里便是一绞。
“别看。”沈辞一手覆上她双眼,另只手将她转过来,叫她面对着自己,这才撤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