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面临敌人据地而守,
但又没有足够坚固的防御工事的情况下,火炮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日军大举侵华,下城如下面而自身伤亡却非常低的原因。如果没有足够的火炮,日军每攻一下一座城池,伤亡都足以高得让人难以承受。几轮火炮过后,小山头上的日军已经凋零遍地,而相比之下,李杜的主力24旅却遇到了极大的麻烦。
十数发炮弹迎头打在增援上来的24旅头顶上,一连串爆炸之后,地上除了坑坑尘尘的大坑便是散落的尸体,近百个人还未来得及做任何抵抗便被这一轮炮击给抹去。
“旅座亲自驰援战场,所有人都去杀小鬼子!”
“旅座有命,临阵退缩者皆斩!”几十个战场上的执法队拎着大刀堵在原本在溃散的队伍上,明晃晃地大刀砍下去,一时间人头滚滚,陆续杀了十几个人后,那些原本溃退的士兵止住了脚步,跟增援上来的大队再度投到阻击的队伍中。日军的炮击并没有让这些人彻底丧失完全抵抗的勇气。
哒哒哒…………。
四处可闻重机枪$︽,的咆哮声,望远镜中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倒地,日军的炮弹临空落在头顶上,李杜脸色难看异常,按照这么个打法,估计一仗下来他的24旅便要减员严重了。好在这段时间因为日军的动作,李杜又收编了一部分人,24旅扩大到了七千多人,若不是武器不够,队伍还能进一步扩大。
姜立因为控制着奉天兵工厂,又有高志航的支持,无论是空中还是地面火力都能压制住之前的关东军主力。但李杜手里的部队只是一个普通的东北旅,炮兵只有一个营,而日军之前缴获了长春整整一个炮兵团,此时在野外遭遇,形势对于李杜是十分不利的,若不是有冯占海拉过来的一些炮兵,险些便有些支撑不住。
得得得,大队的马蹄声响起,数百日本骑兵抄着24旅的屁股袭杀过来。在这个战场最为危急的时候。
“24旅的骑兵,跟老子上马!”士兵以惊人的速度减员着,李杜的心头在滴血,看到大队的日本骑兵想在此时挠乱自己的阵形,好让正面部队一举将其击溃,李杜红着一双眼睛大叫着,
论起炮兵,步兵,日军要胜过24旅,
可骑兵上了马,那都是一样,24旅有骑兵营,还有冯占海带过来的,人数上稍微劣势一点,但已经足够跟日军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
两支骑兵如同两列高速奔行的火车撞在一起,惨叫马嘶混杂成一片,
李杜的身先士卒让部下舍了性命跟日军奋战,民国从不缺热血军人,在李杜的带领下,这些士兵们的血性完全被激发出来。前线与日伪军奋战的士兵每个片刻都有数人,十数人死去。不过士兵们的勇烈却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战术素养上的缺陷,日军看似占尽了上风,但却总是无法彻底击溃面前之敌。而日军自身也出现了一定的伤亡。
“停止进攻,陆续撤出战场。”认识到眼前这股敌人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之后,长谷部照沉着一张脸下令,之前在长春与吉林的顺利让他以为大多数支那军是不堪一击的,哪怕本庄繁在奉天,也不过是遇到的极少数而已,奉天城作为东北军的武库,
本繁庄有此一败,也不算太过离奇,可眼下李杜这支24旅虽然战力平平,但是那股敢玩命的气势却让他也有些心惊,不过也只有一腔悍勇而已,若不是担心长春城空虚,给他多一些时间,哪怕是两千多日军加大量的伪军协助,他也有把握击败眼前的军队,此时兵力有限,若是被对方源源不断赶来的军队缠住,情况就不妙了。
此时在吉林,日军不过四千多人,以于深澄为主的伪军一万二千多人,投附过来的各支部队有些是派不上用场的,在吉林,反日的军队至少在数量上要占据优势。
相对来说如此激烈的战争,
倒是让那些伪军心惊肉跳。
………………。
火车在铁轨上以相对平缓的速度行进着,前后三列火车,装载了三千余士兵,还有一个炮营,不过各式子弹,炮弹,还有大炮却占了相当大的空间。
沉重的车身压在铁轨上,
此时姜立的对面坐着一个面,
看上去有些憔悴的日本人。
“乔君先生,希望你的情报有会有错,以后我才能放心的跟你合作下去。”姜立看着眼前正禁危坐的日本人,微微一笑道,这次北上吉林,姜立自然不会是脑子发热,而是这个乔君柃木所提供的情报,原本因为这个家伙可能知道高尔察克部分黄金的消息,才留着他到现在,没想到乔君柃木在吉林也是有一定的基础的,有这个家伙相助,姜立可以利用日本特务的身份混进长春城,不过在此之前,姜立得先跟李杜,冯占海等人联系上再说。
“当然,在下喜欢跟强者合作。
请姜立君放心,我对你”乔君柃木点头一笑,看着姜立却有些发怵,他亲眼看到姜立把一个日本特务身上涂满蜂蜜绑在一根树上,然后那个日本特务身上爬满蚂蚁一点点在痛苦中死去。乔君柃木可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
“嗯,对于肯合作的人,我是很友好的。”姜立点头一笑。
“姜立君,关于高尔察克黄金的事,我暗中调查了数年,可以肯定,还有一批黄金遗落在了贵国的黑龙江,当年帝,哦,我国驻满洲里的几个军官私吞了这一笔黄金,不过因为分配不均,也引起了其中的一场内斗。最后得胜的人现在成为了日本暗中最显赫的家族之一,而另外几名军官家里却因为各种意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不过那名笑到最后的人也没能完全吞没那笔黄金,这十几年来,派了数支队伍暗中到黑龙江查获剩下的黄金下落。”乔君柃木目光闪砾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姜立好整以暇地看着乔君柃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