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咯的一声,门开了,先进来的是翔宇,乍一抬头看到珍珠那架势,不由怔了色,“珍珠……”
珍珠一抬手,果断地说:“你别劝我,也别做任何解释,你只管听着就好。”
翔宇惶惶的眨了眨眼睛,担忧的回头,这时,傲雪迈着缓慢的步子踏进门来,翔宇用眼神示意他,他装作没看见,大摇大摆的走上前,眼神怪异地看向珍珠,阴阳怪气地说:“哟,珍珠回来了,原来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到过年才回来呢。”
翔宇皱紧眉头,焦急地想上前训斥,又仓促地看了珍珠一眼,将话语压了下去。
珍珠眼睛微眯起,幽深地看着傲雪。
此时眼前的傲雪,不知怎么瞧着有些不一样,仅仅是两个月,他的模样气质大变了。身材明显高了,好像身骨被拨长了一般,修长柔韧,与之前相比,就好似由竹笋茁壮长成了挺拔的幼竹,矫健,朝气,青翠欲滴。他的五官比以前显得立体深刻,眉目分明,一双眼睛仿若星辰般柔润而璀璨,嘴唇的线条更加清晰明朗,只是那表情尚带着一丝稚气的负气,就像一枚青涩的青苹果,酸酸的,涩涩的。
“呵。”珍珠禁不住轻轻一笑。
翔宇神情迷茫了。
傲雪有点气恼的挑起眉,看着珍珠的眼神更加挑剔和挑衅。“你笑什么?”
“是谁规定我不能笑?”珍珠说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匿了,换然而之的是冷森森的神情,“傲雪,你越来越牛气了。”
傲雪神情闪过一丝惶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啥意思。”便上前来,找个舒服的地儿坐下来。
翔宇沉稳的走到珍珠身侧,悄悄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是着急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傲雪,这个小子,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珍珠这时候神情放松下来,轻不可闻的笑了笑,垂下眼帘,摆弄着手指,似心不在焉地问:“我记得,下午我到牧场,看到你了。你应该不会说,是我看错了吧。”
傲雪嘴角撇出一个鄙夷的弧度,“没错,你的视力很好。”
珍珠哧地一笑,“那你就是也看到我了?”
傲雪挑了挑眉,看着她。
珍珠笑得更欢了,“你还真假,早就看到我了,刚才进门还当作刚刚看到我。”
傲雪不悦的皱起秀眉,不耐地道:“你想说什么?”
“不过我就很实诚了,我看到你了就是看到我了,我还清楚地看到你在跟一个女娃玩闹,你的人缘可真好。”珍珠收起手指,支起胳膊,手掌捧上自己的脸,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儿。
傲雪的神情又嚣张了,扬着骄气的下巴,神采飞扬地说:“是啊,我长得帅,人聪明,小姑娘们喜欢我。”
“还真不害躁。”珍珠毫不留情的嘲笑,“感觉很自豪是吧。”
傲雪脸白了白,“本来就是!怎么了?你不稀罕,还不兴别人稀罕?”
珍珠一拍桌子,兴奋地道:“你说到点子上了!既然你是我不稀罕别人稀罕的东西,通常认为你应该直接奔向能体现你自身价值的方向。”
傲雪小脸一纵,不解道:“你啥意思?”
“呵,原来人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了,可是脑子还一样迟钝。”珍珠嗤笑。
傲雪的脸憋得通红,急道:“你这个女人,别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好。”珍珠摊开双手,脸上笑得凉凉的,“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女娃一起钻进了一个帐蓬。”
傲雪的脸变了变,眼神有点胆怯的缩了缩,却又不甘示弱,硬着头皮倔强地说:“是啊,怎么了?”
“既然你承认了……”珍珠笑的更欢,胸口却重重的起伏起来,紧紧地盯着傲雪的脸,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那好,我现在告之你,你违反了婚姻中最重要的忠诚,从现在开始,我们解除婚姻关系,你不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再是你的妻子。”
翔宇浑身一震,蓦地看向珍珠,满眼乞求,“珍珠……”
门开了,靖影披着一身霞光踏步进来,他眸光随意一扫,无视紧张的气氛,悠然的走到珍珠的身侧,坐下来的同时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傲雪的神情顿在当场,瞪大的眼睛里迅速闪过惶恐和慌张,但是,他又努力地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故意摆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却不敢去直视珍珠的脸,微微错开视线,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解除婚姻,我们峡谷可没有这个概念。”
“不懂是吧?”珍珠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婚姻里最讲究的就是丈夫和妻子之间的忠诚,忠诚的意思,就是你不背叛我,我也不背叛你,任何人都不能除彼此之外找其他人谈情说爱,包括上床。如果有一方做不到,那这个婚姻就形同虚设,另一方有权力放弃这个婚姻。我这样解释,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