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写的比较好玩嘛。”
“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写?”我活动着脖子,懒洋洋的问。
“因为你需要我帮你保密昨晚王子殿下送你回家的事情啊。”
我的头偏在一个位置停了三秒钟,然后叹了口气,“有一个住处只隔一幢楼的同学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小楼笑,“七七你发呆的样子好像呆头蛙。”
“吓?这个形容也太奇怪了一点吧?一般人的说法不是呆头鹅么?”
“难道不是?”小楼伸出手来比划,“你眼睁这么大,嘴张这么大,难道不像是只青蛙?”
“这么说起来,“我试着做出她比划的表情,“岂不是也很像哥斯拉?”
小楼“卟”的一声笑出来,“很明显重量级不够啊。”
“那么,进化后会变成哥斯拉?”
“进化后叫做恐龙。”小楼再次用报纸拍我的头,“你为什么要对哥斯拉这么执着?”
“因为听起来比较威风啊。”
“因为你想转移话题才是真的吧?”小楼板起脸来,“说,写还是不写?”
“好冤枉,明明是小楼你先提青蛙的。”我偏起头来,正看见白晓迟从我的课桌旁走过去,脸上带着惯有的阳光般温和的笑容。
小楼的目光跟着我转过去,“话说回来,你说他那样一个凤凰一般的贵公子,怎么会跑来我们学校呢?”
我笑,“你有没有看过聊斋?”
小楼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说:“聊斋里有一篇东西,说某年月日,有一条大船行至某海域,天上突然‘吧唧’掉下一条龙来,把头搁在他们船上就睡着了。某博学人士说,这是在天上行云布雨的龙,劳累太过,所以掉下来了。于是大家焚香祷告,然后那条龙醒了,‘咻’的一声就不见了。由此可推。”
小楼翻了个白眼,“说起聊斋来,我倒是觉得里面更常见的那一种故事比较好。”
“是呀是呀。”我作兴奋状,“某书生于荒斋夜读,忽有香风拂过,眼前已多了一位绝色佳人,托辞不一,总之最后肯定极尽缠绵之事,然后某日忽然泣下,‘妾乃狐仙,前受君之恩,特来相报,今缘份尽矣,请辞去。’于是飘然而去……”
小楼伸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是来要你讲聊斋的,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的剧本,你写是不写?”
“吓,不愧是小楼呢,这样子也被你发现了?”
“写吧写吧。”
我叹息,看向后面的白晓迟。
他仍以我们相见最初的那个姿势坐着,看向窗外,俊美有如天人。
不论是神龙,还是狐仙,到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离开。
故事还没有发展到**,结局就已经出现了。
转眼就到了周末。
或者是那天晚上那顿饭,连王子殿下下都意识到我们的世界相隔有多遥远;或者是因为我那句话问得太过搪突,这几天白晓迟一直也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偶尔目光相触,也只淡淡点头微笑。然后很快的移开。
这样比较正常。对双方都比较好。
我虽然这样想,但却仍然止不住心底某个角落,有淡淡的失落,如水面的涟漪,轻轻的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