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清冷矜贵,但实际上,却并不是什么不食人间门烟火、见到了喜欢的也强撑着说不喜欢的人,她只是高傲,不屑于去掠夺压迫而已,但却从不会遮掩自己的喜欢,也愿意表露出自己的在意,她想要什么,向来是主动出击的哪一个。
她喜欢裴兰烬时,便能千里奔袭而来,现在喜欢齐律,也不会因为他的出身看不起他。
她从来不舍得她喜欢的人受苦的,她珍视所有,她喜爱的人,和喜爱她的人。
耶律枭要在她的目光中融化了。
那样柔,像是水一样的目光,不,应当是蜜水,缠绵温暖,一让人瞧见,便觉得心里头甜滋滋的。
耶律枭几乎要醉死在这种甜里。
他们二人之间门的气氛越发甜腻浓郁了,两人都不言语,只静静地瞧着对方。
这世上的一切道理,到了“喜欢”面前,就都不成道理了,成了对方的眼、对方的手、对方的衣,甚至在某些时候,对方就成了“道理”。
所以,喜欢总是没有底线的,有的时候,这种喜欢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这种喜欢是好是坏,就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就像是沈落枝允许他无礼,而耶律枭要戴两层面具一样。
他们俩此刻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与对方共处在一个厢房里,便觉得心口涨的很,但这种感觉让人沉溺,身心都因为对方而被牵动,对方也被自己牵动,你拉我扯之间门,仿佛魂魄都在震颤,目光一对上,便再也挪不开。
耶律枭的心口越跳越快。
他的唇瓣微微抿紧,紧盯着沈落枝,问:“我做多无礼的事,都不算无礼吗?”
沈落枝被他的目光看的身上都发烫了,那一层薄薄的雪绸似乎在她的身上流淌,像是随时都能掉下去一般。
她的身体开始紧绷,齐律还没有碰到她,但她却已经想到了齐律宽阔的肩膀,滚热的肌理,和强有力的粗壮腿骨了。
沈落枝的脑海都跟着微微涨热。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那双绿眼眸便那样灼灼的盯着她,让她心神微荡,让她无法开口说不,让她——
“笃笃!郡主?”
厢房外间门的木门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便是弯月的声音:“郡主,裴大人来了,现下正跪在院门口,请见您呢。”
沈落枝被酒水泡的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门清醒过来了。
她抬眸望了一眼她的小倌。
现下已是丑时,厢房外寒风呼啸,她的小倌依旧维持着可怜巴巴的缩着肩膀、弓着脊背、弯着腿的姿势,抬眸看着她,与她对视上两秒后,她的小倌才开口道:“郡主要过去看他吗?”
沈落枝点头,道:“得去看一眼。”
她刚打了一场胜仗,但后续还要收拾战场呢,裴氏在京中家大业大,纵然她占据上风,也不能掉以轻心。
但她说完之后,便瞧见她的小倌有些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腰背,然后掐细了声音,那么大个人,硬是挤出来一副柔弱姿态,道:“那,郡主还能回来看我吗?”
沈落枝微微一顿。
这姿态。。。学的袁西吧?
你怎么什么都学呀!
她粉嫩的唇瓣微微一抿,勉强压住了笑意,但那双月牙眼却弯起来了。
人家袁西纤细可爱的一个小公子,穿着一套红红艳艳的绸缎衣裳,敷□□描长眉,摆出来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倒也相称,但齐律呢?这人高大威猛,一拳能砸死一匹马,他学着袁西一样扭腰顶胯,便显得格外笨拙。
像是只马上要被主子抛弃的大黑熊,努力的学猫猫讨巧,但那大爪子一挥,实在是瞧不出什么“柔媚勾人”来。
但沈落枝还是觉得心软。
熊熊扭腰也很可爱的!瞧他笨拙又努力的样子,谁能不疼爱他呢?
“会看你的。”沈落枝眉眼一弯,道:“你先回院里去,我忙完裴兰烬,便去寻你。”
得了她的话,她那小倌才推开门窗离开。
沈落枝站在窗旁看他,等到那道身影从夜色中渐渐远去后,她才重新关上门,穿上外衣,拿了一根银簪子挽过了一个垂发鬓,又披上大氅,出了内间门。
一出内间门,到了外间门,便觉得寒意森森,北风透过门缝钻过来,弯月守在内间门的门口,见沈落枝出来,便轻声细语的与她讲:“来跪了好一会儿了,说是来向您请罪。”
沈落枝多少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