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
柳徵云朝他笑了笑:“有什么不行的?我暂时不需要休息,明天给我打起精神来,解决了蘼芜使我们都早点回去,好吗?”
那宗客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愣愣地点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师兄,我、我叫卢昱。”
“倐烁夕星流,昱奕朝露团——好字。”
柳徵云单手撑在案上,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专注得不像话。
卢昱连忙低了低头,脸微红着整理床铺。
然而柳徵云只是轻轻移开了眼,转头凝望着窗外的红月。
江潭月眯着眼,想一口咬死他。
成天乱撩,不分男女老少,没看那小子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了吗?
柳徵云他到底是不是有病?不这样放荡活不下去是吗?!
他愤愤地想道,对柳徵云的所作所为进行着强烈的谴责,表示着百分之两百的不耻。
江潭月故技重施,又在柳徵云虎口处咬了一口又一口,却依旧收着劲儿,没真把他咬疼。
没想到直到他把自己的牙都被弓茧磨疼了,柳徵云还是没看他一眼,只是撑着脑袋看天边的红月,像是在沉思。
江潭月咬累了,也不再执著,舔了舔柳徵云被咬出红印的虎口,便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哼。
有什么好看的……
柳徵云回神一看,发现怀里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微红的虎口……这傻猫又把他当磨牙石了。
这样近距离看的话,其实这猫并不是通体雪白的,它的耳朵带着晕开的墨色,鼻尖和四爪也是嫩嫩的粉色。
腿有些短。
性子很温顺,很黏人,喜欢让自己抱,但时不时又喜欢咬人。
咬人不疼。
柳徵云想着,轻轻笑了笑。
随后他又缓缓叹了一声,摸了摸白猫毛茸茸的耳朵,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稳稳地将白猫放在铺了褥子的座椅上,在它身上设了个结界,准备离开时却还不放心,再加了个符印,便独自出门了。
“公子,买点布料吧。一个包子换一匹布,可划算啦!”
“公子别听她的,她最喜欢赚黑心钱,那些布都是鬼气化成的!看看我们这些泥人,家里有小孩的可喜欢啦!只要一碗面、只要一碗面……求求您!”
“公子!公子!看看我们、看看我们吧!”
柳徵云一走上街,商贩们便沸腾起来,七嘴八舌地朝着他大声呼喊。
然而那些商贩只是歇斯底里地叫着,却没有一个离开自己的摊位上来拉扯他。
有些奇怪。